第248章 佩姬与史蒂夫

们两人，来到空荡的伦敦剧场，在昏暗的舞台上，借着些许灯光，翩翩起舞。即使史蒂夫不懂交际舞，总是误踩到佩姬的脚，但他们依旧享受着无比宝贵的最后一支舞。

    贝蒂.罗斯为他们播放出音乐，在悠扬的旋律中，史蒂夫与佩姬似乎不知疲倦，整个下午不断地练习着简单的舞蹈，直到史蒂夫完全踩准步点，学会十几种舞步为止。

    他们，也在伦敦街头漫步，畅游泰晤士河边。在公园中驻足，或坐在长凳上，久坐不走。

    看着这个世界，史蒂夫与佩姬有万般话语在心头，但都隐忍不发。

    佩姬紧握住史蒂夫的手，看着逐渐没入雾中的伦敦建筑，她已经很满足了。

    “我会记住这一天，也会记住70年前的那个夜晚。史蒂夫。”

    ..........

    一周时间后，佩姬.卡特的身体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排异反应。虽然美队的血清让她暂时获得了生命活力，但是她的身体老化已经过于严重，即使是超级士兵血清也很难挽救她。恐怕，只有像矢志田那样利用高精的设备吸收金刚狼的自愈因子，才能让佩姬.卡特活下来。

    第十一天。佩姬的床榻旁。

    贝蒂罗斯告诉史蒂夫，这也是她预料之中的结果。佩姬卡特的身体没办法完全融收超级士兵血清。

    “我已经活了90多年了，这么多年以后，我已经没有梦去追了...”躺在床上的佩姬莞尔一笑，“我的理想，都成为了现实，唯一的遗憾只有你，史蒂夫。”

    佩姬深情地望向史蒂夫.罗杰斯...而贝蒂.罗斯和两位医生助手，静悄悄地离开病房。她小心翼翼地轻闭上门，眼眶边早已一片湿红。

    佩姬与史蒂夫，跨越半个多世纪的虐恋...

    “佩姬，你创建了神盾局，你改变了世人对于女性的看法。你如果活在这个世界，你能做到更多，”史蒂夫凝望着英气面容的卡特特工，“我也可以弥补你的遗憾，佩姬。”

    “史蒂夫，有些遗憾是不需要弥补的。”

    佩姬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任何遗憾。她的咳嗽开始加剧，但是表情却无比平静。

    “你只体验了20多年的生命，史蒂夫。你需要接受这个世界，体验属于你的生命。”

    “...去做他们的英雄，做他们的偶像，把你最美好的一面给他们。”

    “...因为时间，人类改变了很多，但愿，你看到我们这个时代的美好之处。”

    身体无力的佩姬，努力坐起身来，她握住史蒂夫的手问道：

    “你有没有...看过一本书，海伦.凯勒的《假如给我三天光明》？”

    “看过，佩姬。这本书我读了很久。”

    一阵急剧的咳嗽之后，佩姬微笑说：“你陪伴我度过的这段时间，就像是海伦.凯勒的三天光明。只是，她没有得到这三天光明。而我很幸运...在生命的最后等到了你。”

    史蒂夫有些哽咽起来。

    “即使我已经老了，我还能...”佩姬咳嗽了一声，然后才勉力说道，“...我还能重温过去的时光。还有你陪伴我。感谢你，史蒂夫...”

    强烈的感情如向史蒂夫袭来，压得他透不过气。挚爱、旧识、穿越大半个世纪的牵挂。史蒂夫眼眶中颤动的泪水决堤，他闭上眼。一连串的泪水，从史蒂夫英俊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佩姬擦去史蒂夫的泪水。她微笑说：“你不能哭，史蒂夫。你这个样子...决不能...让那些崇拜你的...看到。”

    她紧握住史蒂夫的手指：“战争结束了，我们可以回家了...史蒂夫...”她的声音开始逐渐微弱。

    “睡吧，佩姬...”

    “我不想睡去，因为我活在梦里。”

    佩姬闭上眼，带着笑意，进入了沉睡的梦境。史蒂夫垂下头，犹如雕塑一般，守护着佩姬卡特。

    这次闭上眼后，佩姬卡特的意识再没能完全恢复，她变得昏昏沉沉，身体也逐渐老化倒退至注射血清前的状况。

    直到一周之后，她的心跳彻底停止。佩姬.卡特特工精彩的一生终于走到了终点。

    在佩姬卡特隆重的葬礼上，史蒂夫.罗杰斯，他以佩姬女士曾经下属和战友的身份，亲自为佩姬致上悼词。

    “佩姬.卡特，她是一位坚强、勇敢、独一无二的女性——”

    台上，史蒂夫目视远处，平静地说着，就如同佩姬临终时那般平静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