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箬宁站的笔直,在门外叩门。
里面的人也不知道在干嘛,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是睡了吗?
箬宁想着,伸手推了门,门竟是没锁,很轻易的就被她给推开。她很少来他的书房,毕竟他是军区的首长,很多事情他虽不避讳,可是她总时不时的提醒自己,不要去知道太多,害怕成了他的累赘。
这里大多是褐色与深褐色的色调,刚推开门的一刹那,有很浓的一股像是用来提神的古龙水味道,可是越走进屋子,那股味道就约淡。
不过……她倒是觉得头脑越来越清醒了。
还真是神奇的很。
走进书房偏厅,古色古香的书架拜访在办公桌两侧,巨大的圆形地毯占据了大部分的地方,靠着落地窗的附近,摆放着深色调的皮质沙发,木质角的玻璃茶几上放着一副眼镜,还有几本书。
而靳允宸,正睡在沙发上。
他闭着眼手里还拿着一本书,上面似乎是法文,箬宁只能勉为其难的认出几个字来——她偶尔会上网玩些游戏,有时遇到侦探游戏会用到法文,因此也懂一点点。
男人很快,眉间尽显疲惫,窗外的光洒在他的脸上,宛如增上一层淡淡的薄金面纱,使得他看起来尤为神秘。
箬宁轻轻走到他身边,放下牛奶后,拿起另一个沙发上的白色毛毯,轻轻的展开披在她身上。
“什么人!”男人迅速反应过来,反手扣住她的手腕,那是一点都没手下留情。
在看到是她的瞬间,男人脸上闪过一丝隐藏的很好的悔意,他立马松开手,眉心紧憋着,神色略显痛苦的抬手,揉摁起太阳穴。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吵醒你的。”
“疼不疼?”
“啊?”她傻了。
“手腕。”
“我没事的,不是很疼,对不起,我没想吵醒你的,我知道你的办公室不能进来,但是我想跟你道歉来着,我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是我的不对,你别生气好吗?”箬宁蹲在他身边,两只小爪子一起扒着他的大掌。
指尖划过掌心,痒痒的感觉直达心底。
男人很是无奈的摇头:“箬宁,你不知道我气的是什么?”
“不是这个吗?”
“当然不是。”他伸手将她搂到身侧坐下。
几日没见这小家伙,如今的她竟是沉稳冷静了不少,没有第一时间跟他大哭大闹,也没有指责他不宠、不爱她,这个神一样的成长速度,恐怕是要归功于萧弈琛了。
也好,多了这么一位老师,让她好好的学习。
“那是因为什么呢?是不是我说错话了?”她歪着头,很费力的想着。
“自然不是。”
“那?”
“箬宁,在你心里,我是个会不管青红皂白,就限制你社交的人?还是在你眼里,我是你的上司,一指染你的私生活你就觉得我在命令你?”靳允宸说这番话时,语气还是有些重的。
箬宁一怔,好生思虑之后,摇头道:“我没有这么想过。”
“那为什么怕我?”
是啊。
为什么直到现在,她还会怕他呢?也许是他太聪明,太运筹帷幄了,让她觉得有压力才会本能的害怕?可是不应该啊,他的运筹帷幄每一次都是为了她好。
到底是为什么?她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