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红袖没能护好自己的孩子,这一世她依旧没法护着红袖护着孩子。
她不配当主人不配当一个孩子的母亲。
听得哭声,楚钰颤着,越发心疼眼前这人。
她就像带刺的玫瑰,娇艳又不许人靠近,一旦靠近定会被刺得千疮百孔,正因柔弱所以才伪装自己。
“没事,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对不起对不起。”
楚钰道歉,愧疚万分。
他对不起萧长歌,对不起孩子。
可他要留着白灵儿,但也不会太久。
萧长歌宛如小孩子般淘淘大哭,泪眼婆娑,眼发红。
晶莹的泪从脸颊上流下,见这般楚楚可怜楚钰也忍不了,俯身凑近萧长歌脸上轻吻着,如密麻的雨点般落在萧长歌脸上,将挂在她脸上的泪水吻干。
唇压在萧长歌那柔软的唇上,一手搂着她腰将她抱起来往床上去,脚一踢,床幔落下。
又一枚铜钱从手上射出,屋内的烛火瞬间灭了,碰地声,铜钱落地上转了个圈儿随后倒在地上。
楚钰愧疚却又怜惜。
当年他母妃在她面前上吊时他躲在床底下没哭,给他母妃下葬时他也没哭,徐福便拿着藤条抽着他的屁股让他哭出来,他永远记得那一夜他哭的多惨。
憋着只会越憋越难受,只有哭出来才好些。
怀孕的是萧长歌,做了那么多小孩子穿的衣服也是萧长歌,她怎可能不会伤心不会难过?
不管萧长歌穿什么颜色衣服,不管她如何打扮她在他眼中都是最美的。
从第一天见到她时他就知道。
这个女人有趣。
从她故意在萧永德面前让那丫鬟吃亏时他
就知道了,所以他才选择帮她。
如今他很庆幸站在他身边的是萧长歌而不是别人。
太子府内
楚言还在书房内听着手下禀告,桌上的墨砚直砸在手下额头上,鲜血直流。
那名跪在地上的手下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咬牙忍着。
“废物。”
楚言神情恹恹,冷声骂着。
他到底养了什么废物,这些人竟连个不会武功的大夫都看不住。
不过他们看到青垣从王爷府出来,那也证明白灵儿没骗他,青垣确实是萧长歌的人。
是萧长歌要害他。
“咳咳。”
楚言咳嗽两声,烛火跳动映照他的脸色,冷得让人哆嗦。
那些手下们颤着,却不敢多言。
“连个人都能跟丢,本太子要你们何用!”
楚言骂着,情绪越发激动。
“殿下,这次是…”
手下们试图解释,楚言却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没完成就是没完成,没什么理由。”
“自己去领罚,本太子不想多言。”
楚言挥手,手下们低头缓缓退下。
他的人各个武艺高强却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都抓不住,他怎能不心寒。
这些人这般半吊子,将来他如何能安心。
“太子,那边又传来消息了。”
跛脚轻叩着门,见里头没声音便自己开了门。
楚言抬眼,神情恹恹。
跛脚将信封交给楚言,楚言打开,里面跟之前一样躺着一封信,楚言打开一扫,嘴上扬起一笑。
“真是天助我也。”
因这封信,楚言的坏心情烟消云散。
而在信下还有一本小册子,里面记载那些暗中帮助楚钰的人还有跟楚钰有勾结的人,没想到白灵儿连这都能弄道。
他听说萧长歌跟疯了一样拿刀子想行刺白灵儿,楚钰替白灵儿挡了一刀,看来楚钰心里还是喜欢白灵儿的。
为了一个女人而让自己受伤,真是愚蠢至极。
这样的人,还怎么当帝王。
一旦自己有弱点,那便是输。
跛脚看不懂楚言的神情,只知道他高兴中。
楚言将信放在蜡烛上方任由火将信吞灭,化成灰烬。
楚言脸上一抹冷意。
庞海竟是楚钰的人,而且楚钰在宫内埋了不少线人。
“去,去把这个交给严立,让他将这上面的人杀了。”
眼中,闪过一抹戾气。
跛脚熟悉这种眼神,这是想杀人的眼神。
“可需老奴上阵。”
跛脚低头,沉稳的声音响起。
“不用。”
薄唇轻张,二字让跛脚住嘴了。
跛脚退出,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血,他很久没尝过血的味道了。
他跟在楚言身边一是因为楚言能给他足够的钱,二是楚言答应他会让他尝尽血的味道。
楚言的眼猩红万分,望着正跳动的烛火。
仔细回想起名单上的人,楚言倒想起是那么回事,礼部先前那个李照跟楚钰走的挺近的,上次楚钰想去延安县时他也在一旁助他。
还有赵家公子赵令白,也是跟楚钰走得很近,他好几次看到他们两人走的近。
人一旦起了疑心,看什么都心生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