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什么。
以前的事她早忘了,只记得跟楚绪从小认识,至于多小、几岁她也忘了。
从她有记忆以来,楚绪就跟她认识。
“看仪姐姐这样就知是忘了。”
“嘿嘿,我这人记性不是那么好,殿下见谅。”
陈仪挠了挠头吐着小舌俏皮道。
“仪姐姐何须道歉,或许当初那个举动仪姐姐只是不经意间,可对我来说却能记住一辈子。”
楚绪扫向陈仪,看着陈仪那双眼,就如小时候那般。
炯炯有神,宛如星辰大海般。
陈仪愣了愣,因为楚绪的自称从本皇子变成我…
“当初我刚入宫时候,恰好碰见仪姐姐随着左丞相入宫,而我母妃在池瑶山上在宫内我没任何人可以依靠所以被哥哥弟弟与妹妹姐姐们欺负,是仪姐姐你出面将她们赶走的。”
楚绪说着,陈仪认真听,可她对这些事却没半点印象。
她连自己什么时候做过都不知。
“然后仪姐姐还给了我一颗糖,就是仪姐姐常给我的糖。”
楚绪认真道,当年他年幼,若非他是个皇子,说不定连入宫的机会都没。
从他入宫后就一直由奶娘照顾,其他宫内的妃子也从未来过看过他,因他天生残疾那些人也不与他玩。
陈仪挑眉,长长地哦了声,似想起些什么来。
“难怪呢,难怪你一直向我讨糖,原来是这缘故。”
“当初立太子盛典时,你一直跟在我身后跟我要糖,这事我还记得呢。”
陈仪嘟嘴念叨着,其他不记得唯独这事她记得真真切切。
所有人都去看太子,唯独楚绪一直跟在她身后,不管她走到哪她都跟到哪。
明明只是个坐在轮椅上的小男孩儿,可在轮椅上也不比她双脚走路慢。
一直跟在她身后还跟她讨糖,也正因为这事她每次见到楚绪时都是先给他一颗糖,防止他讨。
久而久之,就养成个习惯。
身上时不时备着糖,以备不时之需。
她还以为长大后的楚绪应该不会吃这种小孩吃的玩意呢,没想那日宴会,楚绪竟还与她讨。
“仪姐姐记性真好。”
“当初仪姐姐一颗糖让我活到现在,如今仪姐姐有困难,我自得出手相助。”
“再说,我也不算亏,毕竟…”
楚绪停顿,陈仪来了兴趣:“毕竟什么?”
今儿个楚绪说话总是吞吞吐吐地,说也不说完整老勾起她的好奇心。
“那种子名叫相思花,仪姐姐可懂意思?”
楚绪扫向那片开的灿烂的花,姹紫嫣红可脱颖而出的却是相思花。
陈仪嘴上笑容僵硬,隐隐约约懂楚绪这话是什么意思。
“相思花,相思花上栽相思。”
说着,楚绪推着轮椅往其他地方去,只留陈仪一人愣在原地。
“仪姐姐,怎还不走?”
楚绪推着轮椅往回看,轻声喊着陈仪。
陈仪回过神来,连忙跟上步伐。
“殿下,你方才那话的意思是…”
陈仪试探性问,谁知楚绪哈哈笑着,笑声爽朗。
“我方才说什么了?我只是告诉仪姐姐那花的名字罢了,仪姐姐莫要多想。”
听得楚绪这话陈仪才放下心来,生怕楚绪真对她有意思。
她一直将楚绪当成弟弟对待可从没那种想法。
要是楚绪对她有那意思的话,她以后要避而远之才是。
既不喜欢便不可让人误会,不可拖着别人。
幸好是她想多了。
也对,楚绪怎么可能会喜欢她这种野丫头呢!
这么一想陈仪心里舒畅。
嘴上笑得灿烂。
“仪姐姐,我与你保证,若是你嫁给我的话,我定不会碰你半分。”
楚绪一席话,让陈仪涨红了脸。
就算她像个男子可好歹也是个女子,楚绪竟大庭广众之下说这话。
要让下人听到,指不定会瞎想什么。
楚绪背对陈仪,看不到她的脸。
“真的?”
陈仪怯怯问,有些心动。
她想为自己喜欢的男人守身如玉,可她如今这样没办法,圣旨一下,不嫁便会连累陈家。
若嫁,她这辈子都不会开心。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仪姐姐呢?”
楚绪莞尔,只是笑得有点苦涩。
陈仪嘿嘿笑着:“当然,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我就不给你糖吃!”
“这可不行,仪姐姐的糖比外面卖的还甜,若是不给,那我不管吃什么都觉得是苦的,仪姐姐心肠好,肯定舍不得我苦着。”
楚绪夸着,陈仪被楚绪这话弄得心情大好。
“殿下这嘴可比蜂蜜还甜。”
“对了殿下,可有那小骗子的消息?”
陈仪突想起什么事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