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已失了个箫婉晴,要老太太再出什么事萧永德真会撑不住的。
萧永诀握着老太太的手,安慰老太太。
当萧长歌来时,只见老太太卧在床上,比起昨日,双鬓的发已成银丝,似老了十岁。
皱纹浮满脸,身子瘦弱如柴。
“祖奶奶。”
萧长歌轻喊了声,老太太伸手想拉住萧长歌,嘴里呀咿呀咿呀不知在说些什么。
昨日还能说话,今日却连话都说不出,可见箫婉晴一事对她打击有多大。
连一向有泪不轻弹的萧永德此刻双眼都发红。
萧长歌伸手,还未触碰到老太太手时忽被推了一把,跄踉往后,幸得楚钰眼疾手快将萧长歌搂在怀中。
凤眸中带着冷意,鄙夷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眼眶发红,神情激动,看着萧长歌就跟看着仇人一般。
“歌儿,可有事?”
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连眼眸都变得温柔万分,语气轻柔让人怀疑。
萧长歌挑眉,也有些诧异。
她能感受到楚钰是关心她,可这样温柔的语气她还是第一次见。
“诀儿你在做什么!这可是你长姐!”
萧永德见状,怒斥道。
“长歌你没事吧?”
温氏与元氏赶忙上前,关心问。
所有的妾氏都站同一站线上,萧永诀被赋予希望,所有人都宠着他,护着他,可他是严氏的孩子。
既是,便不能让他活的太得意了!
温氏上下检查,见萧长歌没事后她才松了口气。
萧永德已乱作一团,萧永诀却还在这给他添乱。
“爹,几位娘,她就是个妖女,她要不来咱萧家能发生这么多事吗?她就是个扫把星!只会给萧家带来不幸,这次是婉晴妹妹,那下次呢?”
萧永诀护在老太太面前,指着萧长歌,语气激动。
看着萧长歌就跟看着什么脏东西一样嫌弃,甚至不许她靠近半步。
搂着萧长歌的手紧了几分,楚钰嘴上挂着笑可眼眸中冷意十足。
“下次还会是我们里头的谁?这天气本好好地,怎突然大雨?婉晴妹妹怎突然就丢了耳环?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偏是她来时?你说她嫁出去三天,咱们萧家不是安安稳稳地?”
萧永诀一向崇拜萧永德,以前不管萧永德说什么他都觉得是对的,可现在他听不进萧永德说的,不将这妖女赶出去,萧家永不得安宁。
被萧永诀这么一说,众人一箱又觉得有几分道理。
唯独萧永德愤怒地拉着萧永诀的领带,粗鲁扯过,扬起手便是一巴掌。
啪地一声,火辣辣的印记印在萧永诀脸上,他脑袋嗡嗡作响,可见萧永德用了多大的力。
老太太平日里就将萧永诀捧在手心上,磕不得撞不得,萧永德也许少对萧永诀出手,可今日为了萧长歌打了萧永诀?
她是接纳萧长歌,可若要在萧长歌跟萧永诀之间选一个,她定选萧永诀这个能给萧府延续香火的。
严氏刚踏入,见萧永德一巴掌落在萧永诀脸上,赶忙跑了过去,捂着萧永诀的脸关心问。
其他人她管不着,可萧永诀是她的孩子,打他,疼在她心。
“你这逆子还不快给你长姐道歉!”
萧永德气的脸色涨红,粗厚的声音响亮。
严氏与萧永德共枕这么多年,了解萧永德的脾气,这次他是真动怒了。
一听长姐,严氏心灰意冷,护在萧永诀面前。
萧永诀被萧永德这一巴掌打的恍了神,如打了霜的茄子一样焉了,连屁都放不出来。
严氏眼眶发红,冷笑。
“萧永德你这畜生,这可是你儿子你竟下这么重的手?而且还是为了这么个不知跟哪个野男人生的孩子?”
严氏指着萧长歌,似摊牌一样什么都不怕了。
清冽的眸中似结了冰,冷意袭来,让楚钰挑眉一惊。
他的手搂着萧长歌的细腰,却能感受到萧长歌的怒意,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冷。
萧永德,我严素怀这辈子做的罪错的决定便是嫁给你,我严素怀是严家嫡女却肯为你屈成妾?我为你生了一男一女,没功劳也有苦劳,可你眼里只有那个女人生的孩子,你何时看过我们?”
严氏歇斯底里,似将所有的不满都说出来一样。
满腔怒火,自以为受了委屈。
萧永德的手还悬在半空,却因严氏这话迟迟下不了手。
“你打呀,你今天就把两打死算了,这样也省的你看了心烦,也省的我那些‘好妹妹’们看着不顺眼。”
严氏冷撇了温氏她们一眼,抹掉了眼角的泪,似豁出去一样道。
思考许久,这一掌萧永德打不下去。
他明白,亏欠严氏的太多了。
他心里不是没有严氏,也知她为萧家做了许多事。
“打呀,你要是个男人你就往我老脸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