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既这么说应是心里有底,我也就放心了。”
萧永德拍了拍楚钰的肩膀叮嘱道,发现冷落了梁文才才赶忙朝着他道:“文才,方才的场面可让你们见笑了,萧府最近有些不太平啊。”
道完,萧永德重重叹了口气。
“岳母不过是朝岳父撒撒娇,哪里让人见笑了?”
梁文才这话让萧永德心情大好,几人又谈起家常事来,说最多的也就是萧长歌跟萧温雅嫁过去后如何,自然,对楚钰纳妾之事虽觉着快却没觉着哪不对,男人三妻四妾很正正常。
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醉轩楼三楼上的窗户自上次后便没再打开过,已许久没人来,至于在对面不远处的钱来赌坊也因之前那一事而关门倒闭了,金银赌坊与对面的思乐楼成了最大的受益者,原先走了的客人又纷纷回到了金银赌坊内。
昔日他们还谈论着金银赌坊出老千的事,因出老千而不敢去里头,而如今又纷纷涌了回去,就好像没那件事一样。
这些人虽不知赌坊背后的老板是谁,却知是京城最大的赌坊,底下的分坊遍布京城,至少有五六个左右,别看这数量比不过唐家家业,可唐家不涉足这方面,自也没可比性了。
所以那些人宁愿选金银也不愿选那些没名字的黑赌坊。
进了金银赌坊便要遵照赌坊内的规定来,只要不生事端便可保你平安。
楚绪望着金银赌坊排队入长龙的模样,轻笑一声。
严立以为别人不知这赌坊是谁开的,可没想众人知,不仅知还抢着输钱给严立送钱去。
他也知,可他没证据。
正因为大伙都知又没证据,所以只能忍着了。
这世上的事,说来说去都需一个证据,能不用证据便判定一人生死的大抵只有那些位高权重的人又或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子。
楚绪眯眼,莞尔。
“主子,可是这茶楼的茶不合口?”
老裴见楚绪握着茶杯,茶杯内的茶已快凉了却只小饮了一口道。
说是问,不如说是肯定。
楚绪放下茶杯,望着茶杯内的茶。
“外家的怎比得上自家的?只是那地方不能再去了。”
楚绪缓声道,用这小酒楼跟京城最大的酒楼相比,实属高看这小酒楼了。
醉轩楼也不得了,萧长歌聪明,他想时间久了萧长歌也会猜出醉轩楼的主子是谁。
“下次老奴会为主子备好茶叶的。”
老裴低头认错,是他考虑不周忘了备楚绪喜欢喝的茶叶,竟让楚绪喝这些渣茶。
“无碍,人总不能一成不变。”
楚绪转动着手上的戒指道,在白天里戒指上的紫翡翠还反射着光明,耀眼夺目,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加上楚绪与生俱来的气质,那些人一看就知这人不简单。就算对他起了财心也不敢下手。
“连四王爷都弃竹叶青转桂花酿了,本殿下怎可只钟爱湘叶茶?”
楚绪又悠悠道,老裴似明白楚绪的意思,点头轻应了声:“是。”
楚绪端起茶杯,望着杯内的茶水好一会儿,才又轻饮了口。
“第一次喝时觉着苦涩,第二次喝时觉着甘甜,看来本殿下也要学学四哥多尝尝外面的东西才是,若不然会错过好东西。”
楚绪一语双关道。
“等会跟掌柜多打包些茶拿回府内,记得青垣也喜喝茶,等他回来便能与他一同喝了。”
“是。”
老裴应了声音,楚绪眼眸一扫,双目望着刚从裁缝店内出来的女子。
这里是二楼又是在外面,这底下的风景他一览入眼,包括来来往往的人。
他见裁缝店出来的女子左瞧右瞧,手上搂着个包袱,该是自家主人做了新衣裳让她来拿的。
他之前在醉轩楼一楼见过这丫鬟,他也认识她,萧长歌的贴身丫鬟。
当时为了见一见钱来赌坊的老板也没细看是与谁去了醉轩楼,可他肯定,请她去的人肯定有头有脸还有身份,若不然照这小丫鬟的身份是连门栏都进不了。
人分三六九等,醉轩楼也是。
身份越高的人便能坐上二楼雅座,虽醉轩楼与其他酒楼没差别,可正因这条规矩,那些人便愿意来醉轩楼,毕竟谁不愿彰显自己的身份呢?
“老裴,可还记得那个丫鬟?”
楚绪指着红袖问。
“记得,曾在醉轩楼见过一次。”
老裴顺着楚绪指着的地方看去,正看着那着粉衣的小姑娘正穿梭在人群中,左顾右盼,像只老鼠般。
“去查,查那日请她的是何人!”
楚绪冷声道,这小丫鬟是萧长歌身边的人又能接近楚钰,若能利用一番的话……
莞尔,浅笑。
“主子,老奴看不用查了,您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