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歌的兴趣根本不在太子妃这位置上,而在太子跟严若琳身上。
“你……”
萧长乐本想问萧长歌跟楚言有何过节,可在看到那双眼时她问不出口。
现在她就像寄生虫,必须依附着萧长歌。
要是让她娘知她求着萧长歌帮她,不知会作何感想呢?
可她不甘愿被严若琳踩在脚下,不甘愿对她行礼,不甘愿叫她太子妃。
她相信楚言心里是有她的,只是因为萧长歌拒绝所以他才不能选她,只要她能近得了楚言身边,就能将严若琳挤下去。
“你这次聪明一回,也帮到了你自己。”
萧长歌冷笑,说来她跟萧长乐也没多大仇,萧长乐以前对她如何,现在她也算要回来了。
“我该怎么做才能…才能跟你一样。”
萧长乐迫切地问,她想知道怎么做才能跟萧长歌一样,才能超过严若琳。
现如今严若琳是她们共同的敌人,萧长歌该帮她!
“等我与四王爷成婚时,便是你成为太子侧妃时,不过这路是你自己选的,日后如何,可不要怨我。”
“我只帮你成为侧妃,他日我会要你还的,至于成为侧妃后的会发生什么事情,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我不会帮你!”
萧长歌直接了当道,萧长乐已被侧妃这位置冲昏了头,怎还记得其他呢?
“是,过后的路我自己走!”
她举起手朝着天发誓,眼眶红润,激动万分。
外面两人听得里面没动静,心里都担心起来。
方才还听得萧长乐大喊大叫,现怎一点消息都没了?
君书趴在门上伸长着脖子听着,可在这时门咯吱一声开了,吓得君书站直了身子,连寒毛都竖起。
“你在作何?”
萧长乐上下看着君书,比起来时心如死灰的模样,现在脸上倒是多了一丝喜悦。
看的君书云里雾里,她还是第一次见萧长乐从萧长歌这里讨到好处,哪次来不是被萧长歌气的发抖而后灰溜溜回去的?
当然,这些话她也不会当着萧长乐的面子说。
“走,回去。”
萧长乐扶了扶头发,裙子逶迤拖地,扭着小腰往院外走。
朱儿瞧着萧长乐离开后,连忙进了屋内。
“小姐小姐,二小姐怎这般高兴呢?”
朱儿不明地问,她还以为萧长乐会讨不到甜头,可看情况,她今儿是达到目的了。
“能有什么事让她这么高兴的呢?还不是男人?”
萧长歌三言两语解释,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呵欠。
天知道她今早出去这么一趟到底发生了多少事,如今赌坊没了,她的经济来源也没了,最重要的是那些小道消息也没了。
三教九流的地方,最容易打听出有用的消息,就好比男人花天酒地时一个高兴便会对姑娘谈起事来,那些男人不以为意,却不知八卦是人的天性。
“男人?太子殿下?”
朱儿一猜便猜中了,她双眼发亮看着萧长歌。
见萧长歌也看着她,朱儿捂住嘴。
“我去看看红袖姐姐,方才她醒来一回,受刺激又晕了。”
说着,转身掀开珠帘往床级旁走去。
“哎呀,红袖姐姐你醒啦。”
朱儿瞧着红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泪簌簌流着时哎呀一声,赶忙替她擦了擦眼泪。
萧长歌挑眉,起身快速往红袖身旁走去。
红袖见萧长歌来,顾不得其他,用尽全部力气抓住了萧长歌的手腕。
嘴动着,说不出话来。
可那双清冽的眼似能听懂红袖在说什么一样。
“我信你。”
简单明了的三个字,让红袖咧嘴而笑,只是脑海中冲出其他记忆,如群蜂般涌入脑海中。
不是。
她不是偷严氏东西被发现而被打的,而是……
双眼一闭,又晕了过去。
“红袖姐姐,红袖姐姐。”
朱儿晃着红袖的身子,见红袖不动,泪如断线的珍珠般落下。
“小姐,红袖姐姐方才醒过一次,好像失忆了,朱儿不敢将发生的事告诉红袖姐姐,只得跟她说是偷了大夫人的东西被抓了,红袖姐姐受刺激又晕了过去。”
朱儿擦了擦眼角的泪,五十大板一板子不落地打在后背,也该够了。
“失忆?”
“是呀,不记得为何受了板子,其他事倒还记得,小姐,朱儿求您不要赶红袖姐姐走。”
瘦小的身子跪在地上,手抓着萧长歌裙角求着。
“你先起来,我只说考虑没说一定会让她回老家去。”
朱儿眼泪打转,喜极而泣。
“小姐的意思是不赶红袖姐姐走了?”
朱儿起身,擦了擦眼泪。
萧长歌扫了昏睡的红袖,那只小手还抓着她的手腕,连晕倒都不放开。
萧长歌俯身,替红袖盖上被子,动作轻盈,生怕吵醒眼前睡着的人儿。
她不是善人,红袖之前犯的错已够多,而这是她最后一次容忍。
若再犯,下次她会自己动手,无需旁人。
这一次也算老天怜悯,挨了五十大板都能捡回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