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这身子不适合走动,大夫说你能醒来已算是奇迹了,咱们先歇着等小姐回来,好吗。”
似祈求,朱儿紧紧抱着红袖的腿求着。
这一哭,才让红袖冷静几分。
眼眶发红,整个人坐在地上。
脑海中闪过一幕,她受罚时看着她家小姐从她身边走过的场面,那双眼冷漠,宛如陌生人。
她想伸手抓住,可萧长歌却从她身边走过,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那是梦?还是真?
红袖捂着发疼的脑袋,除了这一幕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家小姐也不信她了么?
为什么,对她这般冷漠?
脑海里,各种影子闪过,都是萧长歌的身影都是她失望的眼神,到最后却是一个俊俏少年坐在墙边,手指抵着如花瓣般粉嫩的唇,凤眸弯成月牙儿形,朝着她笑着。
而后这些身影重叠在一起,让她混乱。
两眼一翻,整个人都晕倒了。
“红袖姐姐,红袖姐姐,来人,来人啊!”
朱儿边哭边喊,连嗓子都喊哑了却没人来。
她差点忘了,这个破院子只有她、红袖跟萧长歌三人,别人到门前来都要绕着走怕沾到晦气,又怎会到这鬼地方来呢?
就算开着门,瞧着这寒酸样也没人进来。
朱儿起身,咬牙。
双手拖着红袖往床上去……
锦玉阁内
萧长乐剥开橘子,含|入嘴里。
望着屋内满是礼物,她只轻笑一声。
从早上到现在那些媒婆都往她院来,送的东西也是一堆一堆,都是想替那些公子们说媒。
可那些人,怎配的上她!
萧长乐手一挥,将礼物扫落地。
君书被萧长乐这举动吓了一跳,啊了一声。
见萧长乐盯着她,她抿嘴低头。
近来萧长乐的情绪飘忽不定,时好时坏,连她都捉摸不透。
今日媒婆快将院子的门栏给踩烂了,严氏也忙着将人挡在外面,这会儿外面应还有媒婆蹲着,弄得她们整整一天都不敢出门。
说到笑,她已好几天不见萧长乐展露笑颜了,最后一次见时,应是严若琳当了太子妃后故意耀武扬威那次。
“就这些人,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不过是对他们笑了下就以为自己配的上本小姐,做梦。”
萧长乐冷呵一声,心里冒着怒火。
一想到萧长歌许配给四王爷,严若琳嫁给太子,而她竟待字闺中。
她是哪里比不上严若琳还是萧长歌呢!
“小姐别气,那些人是不自量力,小姐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君书安慰,却心惊胆战地。
“我自不会跟他们一般见识,不过来时要笑脸相迎,简直恶心。”
那些媒婆有几个是她父亲的老友,她自要好好对待,甚至亲自出面拒绝。
一想到以后还有这样的事,萧长乐觉得恶心。
她已十六岁,只比萧长歌小几个时辰,正因这样,她是二小姐而萧长歌是嫡女。
再过一两年,她就算是年老珠黄了,她怎不生气。
今时有媒婆踩烂萧家门栏提亲,可一两年后呢?她这张脸也经不起折腾,经不起等待。
萧长乐摸着脸,心里焦急恐惧,更多的是浮躁。
“小姐您没事吧?”
见萧长乐神色有些不对劲儿,君书心里担心。
没想萧长歌跟严若琳那件事对她打击这么深,萧长乐竟在动摇。
“听说之前红袖犯事了?”
萧长乐眼眸发亮,似想到什么一样。
君书见萧长乐笑着的模样,不知她心里想什么。
“是,外面说是红袖偷了大夫人的东西,其实是……”
君书凑近萧长乐耳边嘀咕了几句,萧长乐的表情逐渐亮了起来。
“竟是这种事?奇怪,我娘怎会替萧长歌瞒着此事呢?”
萧长乐挑眉,有些想不通。
依照她娘的个性,若知这件事应传到老太太耳边了,怎还会帮她瞒下来?
“管不了这么多了,我们去西院。”
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萧长乐心情好了几分。
萧长歌能让楚言选她,一定也能帮她吸引楚言的视线!
既如此,她何不放下前尘旧怨,卖萧长歌个人情,让萧长歌帮她呢?
就这一次,不管是成侧妃还是成妾,她都甘愿!
“啊,去西院?”
君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会儿去西院是作何?
想奚落萧长歌?
一眨眼,萧长乐已出了门,君书也跟着去。
她若得势,萧家必定满堂富贵!
就看萧长歌愿不愿意放下前嫌帮她了。
萧温雅回来时,丫鬟已经院外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