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草民可是来伸冤的,大人不先听草民有何冤屈而是先让人将草民拿下,这样做有些不妥吧。”
萧长歌双手被官兵押住,可她却一点都不慌,反而抬头看着伊正。
“这张小嘴倒是够会说的,大人,既然她有冤要伸,何不让他说,我今儿就在这听听你要如何狡辩。”
陈夫人靠在椅上,双目盯着萧长歌。
“你们几个还不快下去,下去。”
伊正望着擒住萧长歌的几人,他实在猜不透陈夫人心里想些什么,女人的心思可真不好猜。
比起陈夫人,他突然觉得他家那母老虎好多了,至少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他一看就明白了。
萧长歌甩袖,却不畏惧。
“草民是实话实说,何来狡辩一词?”
莞尔,笑道。
语气却有几分冷漠。
昂首挺胸,胸有成竹,倒是让人心生好奇。
“草民在来的路上也听他人说了,大致知道来龙去脉,只是大人不觉得这里面疑点重重吗?”
萧长歌反问,伊正瞧了陈夫人一眼,在得到陈夫人回应后他才询问。
“哪里疑点重重?”
萧长歌笑了笑,双眼微微眯起有几分像只狐狸。
“陈夫人说我家伙计挟持了陈大小姐,可有证据是挟持?”
“我的手下亲眼见你家伙计带着我女儿跑了,这不是挟持是什么?”
一切似都在萧长歌掌控中一样,萧长歌转身看着陈夫人。
“我看陈大小姐现在才像被劫持呢,身为陈家大小姐,却被自家手下擒住还用布条堵了嘴,要不是陈夫人明说身旁这人是你女儿,我看旁人会以为这是哪个丫鬟犯了罪呢。”
萧长歌一番话让陈夫人脸色变了变,手一挥,身后的家丁立即放开了手,还将堵在陈仪嘴里的布拿掉。
陈仪眼发红,撤下布条那一刻朝着萧长歌喊了一声:“小骗子。”
她就知道小骗子跟卫认识,卫还不愿告诉她小骗子的下落,没想小骗子竟是赌坊的老板。
这声小骗子叫出口,陈仪立马捂住了嘴,陈夫人瞥了陈仪一眼,似在警告。
萧长歌也看向陈仪,示意她不要多嘴。
“女子家本不该跟男人鬼混一起,可如今我女儿被你们教成什么样了,瞧瞧这穿的都是些什么。”
陈夫人摇头,气的脸色都变了。
萧长歌打量陈仪上下,陈仪低头,被看的有些害羞。
萧长歌咳咳了两声,这点她还真无法反驳,瞧瞧陈仪穿的都是些什么呢。
可萧长歌忘了,她也是女儿身,而她穿的也男儿装。
“娘。”
陈仪没了之前的愤怒,反而跟个小姑娘一样跺脚,娇羞不已。
也亏得陈仪嫩皮白脸地,若是一个糙大汉这般,定要让人惊讶。
“我们还是言归正传,陈夫人说大小姐被我的伙计挟持,且你的手下都看见了,草民斗胆问大小姐一句,可真是我家伙计挟持了小姐您?”
萧长歌鞠躬客气问,故意压低声音,听起来尖锐,可在陈仪听来却很好听。
“不不是,是我自……”
“仪儿,有些事可要考虑清楚再回。”
陈仪话说一半就被陈夫人打断了,体态端庄,说话轻声,可话里头却有威胁的意思。
“本就是事实,为何还要考虑?”
萧长歌冷声道,陈夫人双目扫向萧长歌。
四目相对,谁也不让谁。
陈仪手抓紧裙角,抿嘴。
“是我自愿跟卫大哥出去的,根本没有挟持一说。”
萧长歌咧嘴而笑,陈夫人拍着椅柄,整个人站了起来。
“大人可听到了?当事人已说了不是被挟持。”
“那又如何?”
伊正心虚,装作不懂问。
“又如何?不分青红皂白将人一顿毒打想屈打成招?大人您说如何呢?”
萧长歌甩袖,咄咄逼人问。
“这里可是公堂,不是大人您府院更不是陈府,上面明镜高悬四字相信大人应比我更清楚是什么意思。”
萧长歌底气十足道,只要陈仪说不是挟持,那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可审性。
“这……”
伊正看向陈夫人,陈夫人阴沉着脸,却瞪着陈仪。
“大人大人不好了,外面的百姓拦不住啊!”
一官兵慌忙从外跑了进来,神色紧张道。
“大人要是再不判,外面的人要进来,大伙儿可就知道陈家大小姐鬼混在男人堆里,在赌坊内赌钱,甚至女扮男装,这等丑闻传出去,陈夫人你的脸可挂得住?”
萧长歌不慌不忙,方才还一口一句草民,现在却连礼数都省了。
“要让他们知大人你误判,屈打成招,将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毒打成这样,你的名誉也不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