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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您说的是。”
语毕,转身。
转身那一刻,脸上尽显不甘。
他想坐上总管的位置,可庞海那只老狐狸早看他不顺眼想除掉他了,知苦无身边缺个伺候的,竟将他推过来。
整天待在这地方,又这般恐怖可怕,他现在是连吃饭都是忍着想吐那种。
方圆内,走到哪都能闻得血腥味,令人头皮发麻。
而苦无方才那句话说得对,他是要学会变通,而不是死一根筋。
瞧着小太监离开的背影,苦无啧啧两声,转头又继续看着在血池内的花骨朵了。
他已经能想象到花在开放那天会有多漂亮了。
当初种下时还能捧在手心上,而如今却长到他腿儿一样高了,这证明了他想的是对的。
“这花不能叫三生,此花世间独一又能长生,便唤寻梦,没错,这花叫寻梦!”
苦无对着妖红的花儿喃喃自语。
院内竹林内
那几位拖着宫女尸体的侍卫娴熟地将尸体丢入竹林内而后离开。
对这些事,他们每日都要重复三遍左右,就算刚开始觉得不适慢慢也都习惯了。
边疆回城路上
出京城时候他们只带了两车粮食带着几千兵,而现在回京城时拖着三两粮车,而这些粮食还是除掉发放给边疆百姓所剩的,发放回去的还有之前那些被李振守掠夺去的地契也全都物归原主。
可那些随他去的士兵回来时只剩下几百人,剩下一些不是落入狼口成了食物便是半路逃走了。
李振守已死,可他的家眷们全都还在,依照李振守所犯的罪来看,这些家眷如何处置还得问楚皇帝才是,所以一路上,还带着百来个李府的人。
“爹,此番我们不止打跑了土屋人还破了大案,你应该高兴才是怎愁眉苦脸的呢?”
萧永诀看着萧永德心不在焉的模样问,连说话时语气都透露着高兴。
萧永德惆怅哎了一声,在准备回京时他就已飞鸽传书告诉楚皇帝跟家里人了,可越往京城他心里就越不安。
燕国出手,对他是好是坏呢?
“爹是怕……”
萧永德欲言又止,一切化作一声叹。
“若是长歌在就好了。”
萧永诀不是聋子,这已是萧永德第二次说这话了,第一次他可以当做萧永德糊涂说错了,可这第二次又是怎回事?
“爹,就算长歌妹妹在也不能为你排忧解难,你为何这般看重她呢。”
萧永诀吃醋道,心里更多的是不服。
他除了不是个女子外哪比不上萧长歌了?从边疆开始萧永德便一直说萧长歌,萧长歌。
那样的深闺女子又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能帮上什么忙呢?
萧永德没与萧永诀解释,心里想着其他事。
当时出征前夜他与萧长歌畅谈,萧长歌给他的法子是借刀杀人,让他借燕国的力量将土屋人赶尽杀绝,而这次燕国一村三百多口人命全灭,高渊出手恰巧赶到,这一切可都是萧长歌的计划?
燕国三百多条无辜 人命加上土屋族一万余人除却阿达维尔外全军覆没,这一仗虽算作他们赢,可细算起来是两败俱伤,而伤的是楚燕土屋。
等他回去,一定要问个清楚。
若是,那萧长歌太无情了。
若不是,他心里也能松口气。
“诀儿,小看别人将来可是要吃大亏的。”
萧永德瞥向萧永诀,萧永诀不以为然。
“之前爹还说切莫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呢,结果却是李振守勾结土屋人想置我们于死地。”
萧永诀半开玩笑道,自然,这件事他一丁点都没怪罪过萧永诀。
谁叫那是他爹,又是他崇敬之人呢?
“人心叵测,人心叵测。”
“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爹还是好好想想回京之后要什么奖赏吧。”
萧永诀自信满满道,说着嘴角已经扬起一抹笑了。
奖赏?
萧永德现在心里可不敢想这些东西,反倒想告老还乡了,可他不能,先帝托付给他的遗愿他还没有完成。
眼,微微一眯。
眼角边的皱纹浮现,比起一个月前又老了几分,连双鬓的银发都冒出来了。
若是阿达维尔没与李振守勾结反杀那黑袍少年,他想他也等不到高渊来,若是他们三人合作,他早命丧黄泉了。
现在他想不明白的是,李振守背后的人是谁?还有李振守既知黑袍少年的底细还知得那么清楚,为何还要杀他?若是与他合作岂不更好?
想不通,他想不通。
还有李家的账本,他翻阅了几下,都是正常的收支也没记将什么东西送给什么人,若是有那就方便多了,可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