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爱。”
卫忍不住问,以前的他只会思考如何完成主子下达的命令,可最近他却在思考这问题,可绞尽脑汁也想不透情爱二字到底是什么。
萧长歌挑眉,眯眼而笑。
就算再冰冷的心也终有融化的一天,毕竟是个人不是畜生,人该有的感情就算是想剔除也剔除不。
只要是个人,都逃不开情字。若是有人连情都能舍弃,那大概不能称之为人而应该称之为怪物了。
“这可是你第一次问我这问题,不过问题的答案我回答不了。”
就像对待朋友一般,萧长歌坦诚道。
她曾以为为一个男人付出一切,赴汤蹈火是爱,到最后发现是她自己想太多罢了。
所以这个问题的答案莫说是卫,连她自己都参不透悟不透又如何教别人呢?
卫的脸色变了变,不似方才那般阴沉了。
“卫,可还记得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
萧长歌抬头,清冽的某种映着卫那张面瘫的脸,脸上虽阴沉可那双冷眸中却掺杂着一丝的迷茫。
卫顿了顿,看卫的反应萧长歌知道他还记得。
“我之前说的还算数,若是有朝一日你累了我可以让你走。”
“多谢。”
久久,卫才吐出这字儿来。
“这可是你第二次对我说这词儿呢。”
萧长歌耸了耸肩轻松道。
自然,她私心不希望卫离开,毕竟现在是用人时刻,而且除了身边这几人她没有可以信赖的人,加上卫武功高强还能在暗地里护着她,不用白不用。
可若卫真想归隐,她绝不会挽留也不会说他半句不是。
“在主子的目的未成之前,卫绝不会离开。”
卫承诺,眼中划过一道坚决,似下定了决心。
而这也是卫第一次称萧长歌为主子,说来她还真有几分诧异。
“好。”
没多说其他,简单一字的回答卫却知道萧长歌心里松了口气。
醉轩楼上,楚绪那修长的手敲打着轮椅扶手,不知在思考什么。
“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去会一会钱来赌坊的庄家吧,本皇子倒要看看是谁在故弄玄虚。”
还有他要好好瞧一瞧那个伤疤男子,究竟哪一点让陈仪倾心呢?
“不如让青垣去如何?殿下现在可不方便出面。”
钱来赌坊的旁边可是金银赌坊,那里可是严老狐狸的地旁儿,若是楚绪去了被认出来可就不好收场了,可他不同,他是楚绪手上的王牌,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若是他去稳妥些。
楚绪轻笑:“本皇子去跟你去有何区别呢?别忘了你可是通缉犯,多少人多少双目可在等你落网呢,若是你被认出来,本皇子可就输一半了。”
“老裴。”
楚绪轻张了嘴,在楼道前候着的老裴连忙走到楚绪后头握着轮椅推柄。
“走。”
命令一下,老裴连同轮椅一起抱起,一步一步往楼下走去。
若不看这面容光看这力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老裴是个年轻的壮汉呢。
青垣望着楚绪的背影,视线落在了他双腿上,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治好楚绪双腿。
他要证明,他比清道人厉害一千倍一万倍!
只要能证明他比清道人厉害,不管什么他都能舍弃……
手,握成一团。
一楼,红袖胆怯地跟在折雨身后,像一个刚从乡下进城的土包子一样左右看着那些谈笑风生的客人。
能入醉轩楼的人可都是大富大贵之人,她还是第一次踏进这里面,现在连手心都是汗呢。
红袖打量着周围的人,她在一般的小客栈内见到的都是些粗俗之人,吃喝都是大口大口,说话都带脏,可在这里头不同,只有文人雅墨,谈吐文雅,给人不同的感觉。
“红袖小姐,这里请。”
见红袖东张西望地,折雨轻笑一声冲着红袖做了个请的手势,这才将红袖的魂儿给唤了回来。
“啊,姑娘见笑了。”
红袖察觉到失态不好意思道。
“小姐莫要客气,我家夫人就在里头,折雨带您过去、”
语毕,折雨走在前头引路,可红袖的视线却落在从楼上下来的男子身上。
风度翩翩,五官端正,好一副俊俏的模样。
只是再往下看却见他竟坐轮椅上,还需要有人搬着轮椅,撇开容貌不说,光是他坐在轮椅上就很引人注目了。
好端端的就人家怎就残了呢?真可惜。
红袖心里想道,她头一转,却见坐在轮椅上的男子也正注视着她。
四目相对,红袖却先撇开了眼匆匆跟上了折雨的步伐。
楚绪挑眉,那不是萧长歌身边的丫鬟么?怎会到这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