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正道感觉自己被坑了,这干旱来的让他有些措不及防。
其实也是凌正道还未完全熟悉乡镇工作,一心都在抓投资,抓改造的事情,却忽略了乡镇还是以种植为本。
这次特意找来水利站的刘站长,凌正道就想充分了解情况,制定出解决措施。
刘站长五十多岁的人了,已经在水利站干了十多年,不升也不降。即便是在马立坤任人唯亲的时候,这位刘站长也还稳坐站长之位。
原因无他,主要是这安宁乡水利站就是个摆设。整个乡也就只有下洼村,那条时不时就断流的运河而已。
“刘站长你应该最了解情况,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地里的庄稼可都快要旱死了。”凌正道虚心地请教刘站长。
“不知道。”刘站长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歹有点办法吧?”要不是看老刘岁数大了,凌正道肯定会急眼的。
“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这些年马立坤乱搞开发,地下水位都降低了很多,抗旱用的深水井都不能用了。”
“难道就只能靠天吃饭了?”
听刘站长道出原因,凌正道才意识到,问题原比他想的要严重。目前不仅是庄稼没水喝,连人都快要没睡喝了。
“没有办法的,安宁乡就是这样,旱的时候渴死人,涝的时候淹死人,多少年了都是这样。”
凌正道听完这些更是面露愁容,难道这种情况真的无法改变了吗?
他突然又想起赵刚说的水利规划,真正要改变安宁乡,这个规划的确至关重要,只是自己当初并没有充分认识到。
“凌乡长你还不知道吧,安宁乡之所以叫安宁乡,只是因为解放前这里无论旱涝,都会死很多人,为了让死者死的安宁,所以就叫安宁乡。”
凌正道还真不知道安宁乡有这样的乡志,也没有想到安宁乡并不是让活人安宁,而是让死人安宁。
“老刘你再想想,一定有办法的。”凌正道很不甘心,如此一来不仅仅是影响安宁乡的种植,还影响了周影的投资项目。
“最好的办法,就是等着上游青县开闸放水了。不过现在到处干旱又是外县,这件事根本没法办。”
“谁说没法办,借他们点水用能怎样?我这就请示胡书记。”
“胡书记就只管咱们中平县,也管不到人家哪里。”刘站长连连摇头,觉得凌乡长这打算肯定是没用的。
“我先打个电话吧。”凌正道叹了口气,就准备先听听胡展程的看法。
果然就如刘站长说的那样,胡展程表示自己不止一次找过青县领导,甚至还让成州市委调节。
可是人家一句青县旱情很严重,就给拒绝了。
青县!问题就在这里,而这里正是凌正道的家乡,青县最大蓄水库,就是紧靠运河边的凌家村水库。
既然胡展程没有办法,那自己是不是该回一次家乡,找当地的领导谈了一谈。
想到这里,凌正道便做出了决定,这次他要亲自去一趟青县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