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与香盒外面截然不同,很显然是有段时间雷府的人没来这里上香了。
雷业善见自己已经来了,就跟着一同给祖宗们上株香。
那辛伯则乐乐呵呵的跟在他们两人身上,道:“就别说打猎的事儿了,那次遇见老野猪,要不是你,我差点命都没了,索性最后只是折了一条腿,老爷体谅我身体不便,让我来看着宗祠,若不然我这瘸子,怕是早就被赶出雷家了。”
“说什么呢,辛伯!我们兄弟基本上都是您带大的,您的恩情,咱们都记在心里呢。”雷野游笑道。
“我就是一个跑腿的,那有你说的那么好。要是老爷要是能够瞧见你们兄弟这么和睦,估计别提多开心了。”辛伯看着雷野游与雷业善两人一同,满是褶皱的脸,也瞬间绽放出开心的笑容。
只是他这个话头雷野游没有接,等他来到那一片梯状的牌位前面,闭上眼睛默默念叨了几句,将香插入香炉中慢慢燃烧着,冒起的香烟如同收到感知一样,一点点飘向那一块块牌位。
这排位最上方是创立雷家的老祖宗,挨着是他当初的三个儿子,接下来就是他们一代一代人的牌位。
到了最下面一层,则只有孤零零一个,是雷野游与雷业善的父亲,也是雷家上一任家主。
只是他不慎染了恶疾英年早逝,当时雷野游几兄弟年纪不大,便没有去担当家主,有着极为老古董们把持着。
再加上雷家的四兄弟不睦,以及那些叔叔们在这种撺掇,到现在已经好多年都没有一个正经的家主。
上完香以后,那辛伯嘴里念念叨叨的只是声音太小,外人听不清楚。
可雷野游心中却非常明白,那是在给他们几个兄弟祈福呢。
作为雷家的老人,辛伯早就可以回去颐养天年,之所以还在雷家宗祠候着,只是想多陪他们父亲一会儿,更想看着雷野游他们兄弟几人成器。
只是,这宗祠大多数时候都是没人过来的。
甚至有可能,几个月才见到一个人,所以辛伯这日子过得也非常清苦。
雷野游也知道,自己有可能见一次辛伯便少一次,将来或许某一天再回来,辛伯就不在了。
可是雷家现在的气氛,一个个都分外势利,他是实在不愿意多回来。
待两人与辛伯辞别后,出了雷家宗祠,雷业善才感慨道:“四弟,以前别人都说你性子野,心不向着咱们雷家,可是我现在却发现,最亲近雷家的,是你这个连‘业’字都不愿意拥有的家伙。
我都快忘了自己多久没来给咱爹咱祖爷爷上香了。”
“你说的没错,我心却是不向着雷家,也不愿意跟这些人多纠缠,只是更不愿意我爹的我祖爷爷打拼下来的家业,让这些白眼狼给糟蹋完了而已……”雷野游笑了笑说道。
雷野游的话,让雷业善心中一愣,这时他才忽然发现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在与雷野游争,与自己那些叔叔堂兄弟们争,可真正为他父亲做的事情几乎没有。
连雷业善都快忘了自己的根在哪里,这雷家又如何能够长久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