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提着自己的背包像是拎着一个小猫似的那么轻松,刚走进我的屋子里,吴凡紧随着我俩,把门轻轻的关上了,那个人有些紧张的看着我身后的吴凡。
有一丝小小的慌乱,但立刻反应了过来,:“呃,这是我哥吴凡,没事的。”转头对吴凡开解着,拉了拉他的右手,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晚上给你解释。”听到我这么说,他没有再言语,转身开门,还是和来时一样,把门仔细的关上了。
手里为他倒了一杯水,脸上的微笑,有些机械,我和他根本就不认识,装熟都有些不适应,:“请问,希澈叫你来,做什么啊?”
他坐着的姿势还是一沉不变,接过那杯水的姿势也是一反常态的工整,像是一个木偶,只不过这个木偶会动,:“我。我这次来的任务是,和你一块去陕西。”
耳朵似乎有些不适应他说话的口气和沙哑,揉了揉耳膜,随意的坐在电脑桌旁的那把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转的椅子上,:“去那做什么,难道你家老板这么穷了,连卖花圈的生意也要抢?”随后我又想到了什么,:“对了,还没有问你叫什么?”
“刘凯,今年二十三岁,是一名退伍的特种兵。”他翻腾着带来的那个包,过了大约一根烟的功夫,拿出来一张为了不被折叠,而卷成一筒的纸。
心里有些小小的波折,才这么大,声音和身体的粗糙,简直就如一个将近四十,成天在烈ri和寒风里,干建筑的工人。
我又看到了他那起了白皮的手,视觉有些不舒服,从柜子里拿出了,表妹作生ri礼物送给我的一套护肤套装,当时我还郁闷,怎么能用女人的东西,好歹我也是个纯爷们。
准备不收来着,表妹不乐意,只好勉强的收下,大概有六个月了,不知这东西过期了没,唉,就算过期了,对于这个从来没有爱惜保养过自己手的粗鲁男人,已经足够了。
拆开包装,这是一个三件套,水,ru液和洗面nai,我递给他一瓶ru液,示意擦在自己的手上,就不会这么干的难受了。
刘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这种笑才验证了他是一个二十三岁的小男人,ru液的效果确实不错,刘凯搓了几下,干皮没有那么的明显了,皱巴巴的肌肤比原来好多了。
我坐在他的对前,不由的有些好奇,他身体的状况,除了皮肤干燥的厉害,身体和四肢却很有力:“你是做什么职业的啊?”他还在认真的,拆着手里的那张卷起来的纸,被我这么一问,有些蒙,我怕他误会,连忙的补上了一句,:“我没有恶意,只是你的皮肤为什么这么干啊!”
“奥。”这回刘凯立刻的回答了,:“我当特种兵的时候,曾经经常在沙漠里训练,有一次太过劳累,身体严重脱水,造成了我得了一种叫什么干燥症的病,医生开了一些药,让我多喝点水,一定不能在那么的训练了,不然的话,我整个人都会废了的。”他继续拆着纸上面的包装,眼神里显然有种被刷下来的失落感。
默默的看着刘凯,想起了电视上报道中国或别的国家,跟毒品犯罪团伙作战的特种兵,身亡或遭遇不幸的报道,就很纳闷,为什么这些人明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死或者身体会受巨大的伤害,却还是去努力锲而不舍的争取,自己入队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