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回到了水面,黑se的大蚂蚁们已经在水池的台岩上叠成了厚厚的好几层,数条毛绒绒的蚂蚁腿,交叉在一起,让人看到了非常的不舒服,总觉得有几只蚂蚁在自己的身上爬。
赛四川和苗人的脸已经被蒸的通红通红的,见我上来,连忙问了起来:“找到木盒了吗?”
“找到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拍着胸前装着木盒的一个衣兜。
苗人点了点头,我接着兴奋的指着水下,仿佛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大叫着:“下面。下面。。下面有一水洞,我能感觉到水的流动,是活水,那里有出口!”
赛四川和苗人听了这话,也是非常的激动,连说都没说,纷纷扎入水底,我紧追在后面。
水里什么都没有,那个黑黑的不大不小的洞清晰可见,三人在水里作了一个ok的手势,赛四川在前,苗人在中间,我随后。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总觉得时间过得好慢,耳朵因水的压力,带来的刺痛有点让人难以忍受,嘴里的气体好像快要不够用了,有点闷闷的感觉,苗人的两只腿往后蹬的速度越来越慢,我挤到他跟前,发现他的五官非常的紧迫,紧闭着双眼,表情淡漠,嘴里咕咚咕咚的冒着水泡,看到这场景,我的心立马就沉了下来,心想这回可倒霉到家了!他快撑不住了!
顾不得多想,右手拽着苗人的腰,左手向前用尽全力的往前滑,途中虽然有种想放弃的意念,但一看到身旁的苗人,又摸了一下身上的那个木盒,促使我毫不犹豫的坚定地往前游。
过了片刻,不远处,隐约看见了一丝光亮,只感觉整个腰部被一种巨大的压力挤压着,而且这种压力明显的增加,当感觉腰部要崩溃的时候,终于出了水洞。
刚才的经历,让我想到了母亲分娩孩子的场景,母亲奔死,孩子奔活,生与死的交界线擦肩而过,放弃的意念代表死,坚持的意念代表活,生活中也是一样,不拼命的去赚钱,怎么吃饭,怎么养老婆孩子,这是一个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时代。
眼前还是水,但是游了几下,就到了水面,顾不得多想,赶紧把苗人拖到了水边,托起苗人的下颌,不觉有点愣神,男女授受不亲,呃,应该是男男授受不亲,什么跟什么啊,一狠心,捏住苗人的鼻孔,深吸一口气后,往苗人嘴里缓缓的吹着气,他那黑黝黝的胸廓微微抬起,右手放松了苗人的鼻孔,学着电视上的模样,一手压其胸部以助他喘气,连续重复了好几次,有了反应。
苗人一歪头,呛出了肺部剩余的水,样子十分的狼狈,我连忙拍打着他的后背。
过了片刻,苗人缓过了神,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围,最后盯着正在望着他的我,疑惑的问道:“赛四川呢?”
他这么一问,我也慌了神,刚才jing神紧绷,没有在意赛四川,但又一想,他在我们前面,一定不会还在水洞里,就在这时,耳边忽然想起了哭喊声。
虽然眼睛因过度进水,肿胀干涸,但可以勉强的看到,苗人背后不远处,赛四川蹲坐在地上,双腿不住的往后退,头发湿漉漉的,满脸惶恐的表情,仿佛有什么东西缠着他,:“不是我,不是我干的,你们别来找我!”
我猛地站起了身,可是腿脚因刚才的剧烈运动,在那么一放松,软软的,又瘫倒在地上,只好连滚带爬的爬到了赛四川的跟前,坐起身来,竭力的摇着赛四川那强壮的肩膀,沙哑的嗓子,大声的喊着:“你怎么了?你说话!”
赛四川双手胡乱的抓着头发,哭喊着像念咒似的重复着一句话:“不是我。不是我。。。。。”
眼前的赛四川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已经崩溃了,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没有营养的话,使我焦躁不安,不知哪来的一股邪气,一拳砸到赛四川的脸上,声音突然停止了,随即就是赛四川上身倒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