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我知道。”田岛环视了一下这间空旷的办公室后笑了笑,“请告诉我桑原先生的住址。”
“他住在柏林一丁目的一家叫‘东西庄’的公寓。在电话局的后边。不过,他非常讨厌人们去他家。他业务上很出色,就是人不怎么样!”
“要是这样就更应当去了。”田岛又笑了笑说道。
“东西庄”是一栋木制结构,外边为水泥抹灰的简易公寓,但内部设备似乎是一流的。
田岛向管理员问了一下桑原正次的房间:二楼的二十二号。
“桑原先生在家吗!”
“在家。”
田岛不由得抬头看了看二楼:“真的在吗?”
“我刚才看到他慌慌张张地跑回来的。”
“慌慌张张……”
“是的,这可真少见。他平常可……
田岛听了一半就急了:也许他要逃朗!他立即向二楼跑上去。一上二楼楼梯,旁边就是二十二号房间。房间里果然有动静。田岛敲了敲门。里面突然一下子安静了。像有人屏住了呼吸一样。
田岛再次敲了敲门,屋内没人回答。田岛用力椎了推门。门从里面插上了。他向后稍稍退了两步,拉开架式,猛然撞开了房门。
“出来!”田岛厉声命令道。
回答他的是一声打碎玻璃的声音。似乎有人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田岛又用力踹了一下门。门从门框上掉了下来,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响声。一瞬间,田岛看到一个男人弓着腰正要从窗户上跳上去。
田岛冲入房内,快步赶到窗口。
这个人站了起来,正要向下跳,但田岛一把拽住了他的左脚,拔出手枪喝道:“站住!”
这个男人无可奈何地从窗户上下来了。
“是吉村正一吗?”田岛问道。
“是的。”这个男人用遗憾的表情答道,“是吉村正一又怎么样?”
“为什么要逃跑?”
“我以为是强盗进来了,我这个人胆小。”
“如果胆小,就把这个戴上!”说道,田岛把手铐扔了过去,“把它戴上!如果你不老实,我就不客气了!”
“知道了。”吉村正一泄气地给自己戴上了手铐。
“为什么抓我,我想知道为什么!”吉村狡辩地问田岛。
“马上就会告诉你!”田岛也毫不客气地答道。他重新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房间的正中放着一只手提包。
“打算去旅行吧?”田岛盯着吉村的脸问道。
吉村不回答,只是一个劲儿地看天花板。
田岛打开手提包,把里面的东西一古脑儿地倒在草席上。他想从里面找出点毒品什么的,但只是些衣服。
“找到什么了吗?喂?”吉村挑衅地看着田岛。
田岛又拉开抽屉,打开壁橱,到处翻腾了一遍,既没有找到毒品,也没有找到手枪。
田岛越来越着急了。如果这次放掉吉村,他肯定再无踪影;但是找不到证据,也不能逮捕他。而且如果放掉吉村,他还会销毁罪证的!田岛焦急地把双手续在一起,再次环视房间。由于这个房间很小,所以好像再也没什么可找的地方了。
他又翻了翻字纸篓,也没找出什么东西来。
“妈的!”田岛低声骂了一句,又看了看吉村。他突然发觉吉村正全神贯注地盯着一处。
他在看什么?
田岛又装成翻字纸篓的样子,悄悄地窥探吉村。他盯着桌子旁边。那儿放着一只铸铁的烟灰缸。那个烟灰缸有什么看的?
“你好像在看那个烟灰缸。”田岛故意问道。果然,吉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
田岛把烟灰缸拉了过来,里面有一个小纸团。外边有点糊了。是不是刚才吉村在烧这个纸团。
田岛取出纸团,把它平铺在桌子上。这是一张当票。
已经被烧掉了三分之一。但上面写得大多还在。
“日币两干元整。(但鳄鱼皮手提包除外)……”
田岛马上回忆起安达昌一讲过的话:妻子安达京子就常常把鳄鱼皮提包带在身边。那么这个鳄鱼皮包会不会就是安达京子的呢?
“原来如此呀!”田岛看着吉村“嘿嘿”地笑了起来,“因为这个,你以杀人嫌疑被逮捕了!因为你涉嫌杀害洪崎民夫和安达京子!”
吉村正一的脸“刷”的一下子变得苍白。
“这是命令,那家伙想洗手不干了。”吉村用胆怯的声音说道,“可不是我干的,是‘吉中组’的头儿命令我干的……”
“别在这儿解释了!”田岛用平静的口吻说道,“到警视厅去交待给你下达命令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