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逃逸,至今还时常显化人间。
直到后来,众人才知冰见是炽天使转世日本,掀起两国之争,包括后面的引沈天君出关都是西教设下的陷阱。他们生怕沈天君冲关成功,一旦他步入大罗境,天上地下便无人能治了,西教的末日也就到了。
再说沈天君为道门代表,修行之法特立独行,被西教视为异端,必然要除掉。并且此事更关系到西教与三教之争。所谓三教,便是中土的释、道、儒三教。从王朝时代开始,三教便互相融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关系密切,不分彼此。
最终两大教系的争斗,以沈天君被镇压而结束,自此之后,西方教横行天下,势力日强,形成了今日的修真界格局。西方教与伊教两家独大,而中土三教却日渐衰弱,影响力一年不如一年。
听完了黑八郎的话,张均只觉得胸口有口郁结之气,他沉声问:“既然天君被镇压,为何他立下的规矩还有人遵守?”
黑八郎一脸崇拜之色,道:“这就是沈天君的强大之处,他将己身意志融入天道之中,替天行道。哪怕他陨落了,一旦有人违背天规,他立下的誓言也立刻生效,虚空中便要降下杀机,将违反天规者斩杀。”
一个念头就能长存天地之中,应念斩杀神通大能?这该是多么强大的力量啊!张均又是佩服又是震惊,说:“天君意念永世长存吗?”
“并非如此,只能存世一甲子,如今算算,一甲子早已过去。不过天君余威尚在,少有人敢犯他虎威,这是一种尊敬,也是一种不成文的规矩。况且天君的一缕分身尚在,但凡中土修士都要给他几分面子,不愿触犯天条。”
“这么说,西教的人如今不必遵守天条?”张均问。
“是,天君毕竟未证大罗,否则的话,西教早已化为飞灰。”黑八郎眼中明显有一丝恨意,“若不是他们,天君只怕已经位列大罗,最终证道混元也说不定。”
张均看着他,好奇地问:“你和天君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吗?”黑八郎微微一笑,“总之我不是沈天君的亲人,更不是他的弟子。”
张均就奇怪了,说:“既然无关,为什么你让我做的事情都在朝天君的行为方式靠拢?你让我收伏天下武林门派,难道不也是为了立规矩?你还说让我号令所有的凡间修真世家,难道不也是同样的意图?”
黑八郎“呵呵”一笑:“你很聪明。没错,我就是这个目的。可我这么做并没有深层次的原因,只是因为我家老头子让我这么做。”
“你家老头子?他是谁?”
黑八郎真叹气:“一个又懒又脏,又干又瘦,心眼小脾气坏的老头子,我就是被他拉扯大的,一身本领也是跟他学的。至于你问他是什么人,叫什么名,我也不清楚。不过他曾斩华阳圣君于昆仑山巅,而华阳圣君正是圣主的亲爹。”
张均倒抽一口凉气,居然是显圣级的高人!他想了想,说:“老头子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他欣赏沈天君,他说如果沈天君出世,他愿追求左右,甘为牛马。即使人间只有沈天君的一缕分身,他也是听命于左右,从不违抗。”黑八郎叹息一声,“他一个显圣级的大能,每天要听一个归真级分身的命令,大约也只有沈天君有这等资格了。”
“我曾经被人摄入一个精神领域中,看到两人对弈,那穿汗衫的人可是沈天君分身?”张均趁机求证,把当时详情向他说明。
黑八郎一听便笑了起来:“当然不是沈天君分身,只不过是沈天君的一个念头罢了,你还不舍得天君分身亲临。”
“一个念头?”张均一愣。
“没错,即使是分身,好歹也是能叫板显圣的归真巅峰,一个念头便足以压制圣主了。”黑八郎道,“那天圣主本要杀你,被沈天君的分身拦下,否则你能活到现在?”
张均吸了口气:“那我要多谢沈天君!”而他此时不由得想到,在非洲,如果以沈天君的人像为核心,打造出一个大教,这样是不是可以帮到天君呢?
他思索时,黑八郎“嘿嘿”一笑,说:“如今是末法时代,天下的高人都在下棋,你一子,我一子,热闹的很啊。而你就是很多人的棋子,并且是非常关键的一枚棋子。”
“我是棋子吗?”张均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实力弱小的我,能够成为棋子未尝不是一种荣幸。”
“你能这样想很好。”黑八郎难得赞赏他,“能够成为棋子,说明你有价值、有潜力。如果连棋子都不是,那就非常凄惨了。”
张均沉默片刻,说:“黑八郎,你跟我讲了这么多,该说重点了吧?我想你不是来给我说故事的。”
黑八郎拍了拍腿,道:“是啊,我来找你当然有事,不过这件事你一直知道。我早说过,要帮你驾驭中土整个世俗所有修真世家,这句话今天依然有效。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目前时机已经成熟,你可以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