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的新河床,可是这个老爷子就是被生生的渴死,饿死的!这种位高权重的人物尚且如此,你我两人能够在这世界上安稳的存在着,就是莫大的幸福了,知道吗?”
吴澄玉说完,将桌子上的照片拿起来,眼眶存着泪,将照片拿到一边的火烛前面,放在火苗上面,默默的看着这张照片烧成了灰烬。
至于吴澄玉和照片中惨死的吴晟到底是什么关系,谨小慎微又聪明伶俐的崔杰并没有多问,不过看大人眼中的泪花,崔杰多少还是猜到了点什么!
默默的将灰烬从自己的面前吹散,吴澄玉打了个哈洽,斜眼看着自己手下这名得意门生,认真说道:
“所以啊,和自己无关的事情要少管,总之你记住,人走茶凉,这是华夏官场多少年的铁律,无论我们人前多么风光,等待遭遇波折的时候,那些阿谀奉承的家伙们是一个都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所以,保住这一身荣华富贵才是正事,剩下的什么狗屁正义,治乱纠纷,能不管就不管,知道吗?”
“属下受教!”
对着吴澄玉拜了一拜,崔杰一脸叹服的看着眼前的吴澄玉,后者默然一笑,转过身去,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休息。
越到了这深秋初冬的时候,吴澄玉的身体总是会出现些毛病,近来精神也不好,所以大小事务,多交给了崔杰处理,而此时李平举的离去,也让吴澄玉掌握了最大的权利,当然,体现出来的,就是崔杰手中的权利也在无形中变大了!
教导了一番人生哲理之后,吴澄玉回到自己的房间之中,作为财长,吴澄玉在刺史府中的地位当然和一般人是大不相同的,虽然房间较之武宁县衙当然是小了不少,但是也是个独立的院落,前面是一个四合院,后面就是个小花园,当然没有什么雅兴的吴澄玉一住进来,勤劳的女儿吴翠霞就已经将后院的花园改成了一个个菜地,这位乖巧懂事的女孩,打一进来就抱定了要让父亲吃上自己亲手种植的蔬菜的决心。
只可惜这些天风沙大了些,菜苗都没有充足的阳光抚育,看起来蔫不唧唧的,今天好不容易有了个不错的天气,勤劳的吴翠霞自然是出来侍弄这些难以供养的菜苗了!
“姐姐,我说你就能不能休息会儿,中午才睡了多大一会儿时间啊,你就起来了,大伯刚刚回来准备休息,你就消停点吧!”
站在后花园和前院连接处的拱门下面,父亲死后就一直住在吴澄玉府上的张翠花穿着一身粉绿色的羊绒大袍,将身体靠在拱门边上,一脸无语的看着穿的和农妇一样的吴翠霞,小嘴嘟嘟囔囔的说着,话里话外都是对吴翠霞行为的不认可!
“你懂什么?”
叉着腰站起身来,吴翠霞一脸无语的看着门口的张翠花,呼着气说道:
“这可是你姐姐我的心血,辛苦了这么多天了,好不容易都发芽了,结果这两天的风沙差点把这些菜苗给埋进去,我要是不趁着晴天赶紧收拾收拾,过两天秋雨带着泥点子下来的时候,别说菜苗了,就是菜根都没得吃了!知道吗?”
“可是那也不应该打扰大伯的休息啊,你看看今天刺史府都乱成啥样子了,那个秦皇门的门主秦渊连李刺使都赶出去了,想想看,李刺使可是岳丞相的驸马爷,就这样还争不过那个叫秦渊的家伙,我觉得啊,我大伯的好日子恐怕也到头了!”
张翠花嘟囔着嘴说着,吴翠霞闻言一愣,蹭蹭两步从菜地走出来,踩着两脚泥,满脸不爽的指着张翠花的鼻子吼道:
“瞎说什么呢?你大伯可是朝廷命官,而且还和秦皇门半毛钱的利益冲突都没有,那个秦渊除非疯了,不然不会针对我爹的!再说了,那厮手中的冰刃还是我吴翠霞从河底捞出来的呢,虽然那把长弓他不怎么用,但是我可是听说了昨天晚上他就是用我送给他的长弓在城北灭了泓天门呢!”
“明明是我给的好不好……”
张翠花一脸无语的看着姐姐,嘴角一撇说道:
“要不是我偷偷的给秦渊了那把长弓,现在我们可能就被赶出刺史府了呢,这才叫高瞻远瞩知道吗?嘿嘿!”
“得了吧,还不是你个犯花痴的傻子,竟然把我辛苦找出来的石柜送给了那个混蛋,现在歪打正着成了那厮的恩人,你倒是摆上谱了啊?”
吴翠霞用手指着妹妹的脑袋,嘴上不住的数落着,一抬头,猛地看到父亲满脸欣喜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