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在庆钟明身后的马膺茗忽然挥出自己手中的长枪,将苏飞樱从天而降刺下来的长剑格挡到了一边,可惜长剑从天而降,力量巨大,马膺茗就算是拼了老命,苏飞樱的长剑还是剐蹭到了庆钟明的左耳上面,只听到“刺棱”一声,庆钟明甚至都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耳根一阵疼痛,就看到自己的侧脸上已经是鲜血如注了!
“啊!”
庆钟明杀猪般的惨叫声顿时吸引了争斗双方将士的注意,看到自己的主将忽然间痛苦到底,原本拾起如虹的秦皇门将士不觉有些胆寒,而刚才被组织有序的秦皇门将士压制的贺兰会乱军顿时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的嗷嗷叫着冲到对面的秦皇门将士面前,将手中的刀枪剑戟不断的往这些人的身上招呼,原本打得势均力敌的场面顿时发生了质的改变,而马膺茗虽然大声疾呼,告诉手下庆钟明只是伤了耳朵,但是在混乱的战场上,这些声音都被淹没,剩下的只是一边倒的追杀!
“撤!”
看到自己的受伤让战局发生了如此疯狂的偏转,看着自己手下的弟兄们一个个死在敌人的刀枪之下,知道战局已经不可逆转,庆钟明从地上站起来,捂着耳朵大声叫嚷着,听到此命令的秦皇门将士们顿时如蒙大赦,纷纷交叉后退,掩护着自己的弟兄们后撤,在付出了将近一半兄弟的代价之后,庆钟明在马膺茗的搀扶下,总算是撤到了城中,而牢记着苏飞樱承诺的贺兰会乱军此时也没有心思追杀庆钟明等人,而是直接冲到店铺宅邸当中,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仿佛饿昏了的乞丐忽然能够予取予求一样,原本心中的道德底线,人世规则,此时在这些昏了头的乱军眼中什么都不算,只要自己能够抢到东西,就是胜利!
抱着这样的心思,这些乱军自然不会对昔日自己所保护的百姓有任何的怜悯,甚至从某种角度来看,这些人甚至觉得,这些无耻的百姓就是自己失败最大的日人,自己只是在惩罚为虎作伥的敌人罢了!
“知道吗?你这样做已经触犯了整个古武世界的规则,你会被疯狂追杀的,因为你打破了俗世和古武世的界限!”
一个面容茭白,身穿男子服装的人出现在苏飞樱的身边,站在城楼上,看着下面的耀州城一处处火海翻腾,一声声凄厉惨叫,一句句大声呼唤传来,知道眼前的城池已经要被这群疯掉的乱军变成人间的地狱,苏飞樱的嘴角只有苦笑,低头看看脚下的瓦片,对着身旁的苏克说道:
“没办法,我必须要让贺兰华胥大人尝尝胜利的滋味,哪怕这胜利完全是一群疯子得来的,不然的话,贺兰荣岳老先生的衣钵就没有人传承了,放心吧,虽然我父亲和你父亲一样 都是苏家的旁系,但是我应该罪不至死,而这件事情,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让贺兰华胥大人参与,应该也不会出问题的,况且秦渊那个杀神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刚才我迟迟不出手,就是希望能够让这群乱军死的多一点,死的越多,对于耀州城的百姓来说,损失应该会最小!”
“你错了!”
一身黑色斗篷披在身上,苏哥的眼角闪过一丝无奈:
“正因为他们死的太多了,所以他们才要疯狂的补偿,这群疯掉的混蛋已经忘记了自己世家子弟的身份,只要能活着,只要能够痛快一天,他们就不会思考后果,想要让他们悔过是不可能了!姐姐,我走了,原本还以为能够跟着你再见他一面呢,现在看来,他好忙啊!”
“那当然了,那个家伙的野心之大,我都无法探视,不过这次他应该会栽跟头的,你去西域好好干,只要再拿到一样宝物,你父亲的病应该就能够痊愈了!”
苏飞樱无奈的笑笑,看着身边的苏克,总有一些话想要说出来,但是看着自己堂妹如此认真的面容,苏飞樱总也不想把最大的事实告诉她,至少,人心中有了一点幻想和希望,活着才有意义不是吗?
“好吧,我会记住你的话的,如果有机会和秦渊坐在一起,告诉她,苏克不是那种抛弃别人的人,苏克只是害怕被别人抛弃,所以先抛弃别人!”
双手捂着自己的肩膀,苏克的面容有些憔悴,奔波的劳累在她的脸上浮现,苏飞樱默默颔首,一阵清风从自己的耳畔刮过,等到再扭头的时候,名动江湖的神偷苏克已经消失不见,而耀州城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军爷,军爷别啊,我家姑娘才十四岁啊!你们别啊!”
对着天空嚎叫着,许夫人死死的拉住许安妮的手,而眼中射出邪魅光芒的男子却根本不听,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对着许夫人威胁到:
“再不松手,老子就看了你这个寡妇!”
“我看谁敢!”
一声暴喝猛然间头顶传来,许夫人抬头望去,只看到一柄巨斧从天而降,将眼前男子的脑袋如同砸西瓜一样砸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