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传来一阵喧哗,刀枪声不断,子弹声连续,原本宁静的夜晚,忽然间响起了惨叫哀嚎的声音,站在台上的贺兰华胥的眼中露出一丝惊恐,可惜这惊恐的目光不是看着远处的县衙大门,而是对着眼前的裴省海!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裴省海,贺兰华胥猛然间向后一退,作势就要转身离去,低着头一脸惊讶的裴省海也是一阵愕然,望着贺兰华胥快步离开的身影,脑海中电光火石之间,不知道是下意识的大叫,还是处心积虑的呐喊,总之望着贺兰华胥离去的身影,裴省海忽然大喝一声:
“慢着!不能让贺兰华胥这厮走了!”
“啊?”
身边的众位世家长老齐声愣在当场,站在大厅中的裴省海猛然间一愣,望着四周的同伴,急声叫到:
“还愣着干什么?若是我县衙中人,还需要在门口聒噪不成?”
“额……”
猛然间发现裴省海说的正对,几名世家长老对着身后驻守的子弟猛地一挥手,齐声对着已经奔到后院准备坐车离开的贺兰华胥叫到:
“贺兰会长且慢,外面危险,我等保护您老的安全要紧!”
“额,辛苦各位了,想来外面是我们贺兰会的勇士正在御敌厮杀,我这个当会长的一旦出现,定然能够让士气大振,你们坚守此地即可,我去去就来!”
慌忙做到车中,贺兰华胥一边对着司机低声交代尽快开车,一边冲着追出来的几名世家长老高声解释,不管对方有没有答应,总之先坐上车来,逃之夭夭!
“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跑了呢?”
裴省海从大堂中拎着一把枪就冲了出来,看到贺兰华胥的车已经开走,顿时气恼万分,对着身边的几位世家长老厉声喝道: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拿上一两件防身的武器,跟我出城投降啊!”
“投降?”
裴省海身边的晏銮江长老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裴省海,拧着眉头说道:
“奇了怪了?我们不是在保卫耀州城吗?你这个耀州县尉怎么能够先去投降呢?”
“此时再不投降,你我不就成了苏飞樱剑下冤魂了吗?”
对着晏銮江一脸无语的看着,裴省海满脸悲切地大叫道:
“他贺兰华胥既然已经在门前布置了伏兵,难道不是要等着拿下你我的人头吗?不然此人怎么会在第一时间就脱身逃跑了呢?定然是和外面的伏兵约定,一旦时间过长,就在门口制造混乱,然后让他脱身而去,之后全力攻打我们的县衙,将我等处死,以此来嫁祸给进攻耀州城的秦皇门帮众,不信你们现在问问苏飞樱,那女子定然说这都是秦皇门的帮众乱兵,不然贺兰华胥今天怎么会如此对答如流,定然是对方早就准备好了!”
心中有鬼,再听到裴省海的一番分析,原本就做好逼宫贺兰华胥的几位世家长老纷纷附和,只有脑海中还有一丝疑惑的晏銮江从口袋中拿出手机,对着裴省海说道:
“等我问问苏飞樱,如果她说的和你说的一样,我就跟着你走!”
说罢,便拨通了苏飞樱的电话,此时正在犹豫集中精力对付正面敌人还是分兵出去对付从其他城门偷渡进来散兵游勇的苏飞樱暴躁的拿起电话,听到晏銮江的问题,都是面沉似水,对着电话那头的晏銮江气呼呼地大叫道:
“不是乱军还能是我派的人不成?你们别再县衙呆着了,过来北城这边,我们集中精力对付正面的敌人,那些散兵游勇就等着他们自行覆灭吧,抓大放小,明白吗?”
“是,我明白了!”
晏銮江的声音变得低沉无感,苏飞樱淡定的关上手机,对着城墙上的世家子弟大叫道:
“都给我顶住,杀退了敌人这波进攻,我们就回去收拾其他的混账,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大家千万不能松懈啊!”
大声的叫嚷着,苏飞樱万没想到,刚才和自己通话的晏銮江此时已经坚定的带着裴省海等人从把守最为洗漱的西门处打开了城门,拿着火把,对着外面正要攀附进程的秦皇门帮众大叫道: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军爷们,这边来啊!”
说话间,整个耀州城的陷落已经不可避免,接到前面帮众传来的好消息,卫宣激动地大叫道:
“兄弟们,别跟这群王八蛋们干耗了,我们去西门,那里的城门竟然被他们自己人打开了,哈哈哈哈!”
仰天长啸,卫宣的心情一下子大好,别看这群世家子弟在城墙上耀武扬威,但是近身血战,卫宣相信秦皇门的兄弟们以一当十,绝对不为过!
发现了面前的卫宣等人竟然停止了进攻,苏飞樱正愣神时,一个传令兵匆匆冲上城楼,对着站在烧毁的城楼钱的苏飞樱大声叫道:
“苏小姐,不好了,西门被人打开了,秦皇门的人杀进来了!”
“什么?”
苏飞樱猛地一愣,再想要捂住面前传令兵的口,也只能无奈的一挥手,反身对着人心惶惶的世家子弟们大叫道:
“兄弟们,决战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