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不等伸手拦住这一脚弹腿,整个人的身躯已经被卫宣一脚踹飞了出去!
横在空中,蒙嘉和的身躯甚至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这沉重的一脚踹飞出了桥面,连在空中抓住桥面栏杆的机会都没有,只听到“扑通”一声,蒙嘉和的整个身躯已经落到了水面上,刚刚带着剩下的古武者下水,准备趟过河去的祖崇涯看着蒙嘉和如此不堪一击,心中一凛,慌忙伸手拦住身后准备下水的众人,望了望童和渠的方向,咬咬牙,坚定的说道:
“算了!人家宇文仲壑大人都不着急,我们也别太积极,到时候在黄世子面前不好交代,先在这里守着,你,你,去给蒙大人拉回来!”
“是!”
听到祖崇涯的命令,虽然不少人心中一愣,但是听到宇文仲壑这个名字,众人不禁想起了祖秉慧在松鹤楼侧街上说的话,心中对于宇文仲壑的不满,也越发的升腾而起!
“祖大人,实在是对不起啊,在下真是久疏战阵啊!”
一脸污泥的被人从水中拉起来,蒙嘉和疲惫的脸上写满了尴尬,对着祖崇涯拱手说道:
“真是抱歉啊,刚才一时疏忽,在下休息一会儿,就立刻上前和那厮好好的战个痛快!”
“不用了!”
一脸无语的看着面前的蒙嘉和,祖崇涯的老脸猛然间抽搐一下,忍着心中的怒意,坚定的说道:
“放心吧,今晚主攻的方向还是宇文仲壑大人,我们不过是牵制的作用,既然对方派来的人能够和阁下打成这个样子,想来,我们牵制的作用已经完成了七七八八,就不用主动下水了,好好歇着吧!”
“那就多谢了!”
蒙嘉和微微颔首,一脸羞愧的脸上猛然间闪出一丝喜色,知道蒙嘉和心中打着什么主意,祖崇涯索性老老实实的站到一边,让手下人就站在桥面上和卫宣带来的十三个古武者对峙,原本还算热闹的玄武桥,顿时陷入了沉寂当中!
当卫宣把整个情况送到秦渊面前的时候,已经恢复了一些的秦渊终于放松了下来,留下一些人坚守在童和渠大桥上,秦渊带上几个随从,便回到了荆子轩公寓里面,换好了衣服,穿上雨衣,秦渊重新出发,开往不远处的黄河大桥上!
“公子快看!前面来了一辆车!”
站在祖秉慧身边的古武者忽然指着前面的两盏光亮,对着祖秉慧大叫,后者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淡然的说道:
“跟着我下去,看来秦门主今天晚上是旗开得胜啊!”
“秦门主?”
那古武者微微一愣,祖秉慧闻言一笑,淡然道:
“当然是受了老子大恩大德的秦渊了,走吧,今晚也该有一个说法了!”
并不知道秦渊已经当众把自己写给他的字条递到了宇文仲壑的面前,祖秉慧一脸得意的走下楼去,命令自己带来的古武者们稍安勿躁,带着身旁的随从,就走上了宽阔的黄河大桥,而开着越野车过来的秦渊倒也不客气,将车停在桥上,独自一人,打着伞,就出现在了祖秉慧的面前:
“别来无恙啊!”
“别来无恙!”
祖秉慧对着秦渊微微一笑,伸手将脑后的帽子戴到了头上,指着黄河大桥下面滚滚的河水,一脸得意的说道:
“不知道秦门主将宇文仲壑大人如何了?”
“送走了!”
秦渊笑笑,看着祖秉慧眼中射出的惊异,继续说道:
“不过是被人抬着走了,显然宇文大人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坐骨。”
“哈哈,也就是说,那个混蛋最近一段时间,很难站起来了,是吧?”
祖秉慧心中畅快,语气也变得欢快了不少,秦渊微微颔首,倒也没有否认,只是看着祖秉慧的双眼,轻声问道:
“不知道祖公子为什么在这样紧要的关头,会来帮助我秦皇门?”
“我可从来没有帮助过秦皇门哦!”
祖秉慧淡然一笑,语气一下子沉重了起来:
“我现在还在和秦门主战斗,不是吗?”
“是的!我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要保卫我们秦皇门的据点,就算是您这位老朋友来了,也是一样的!”
秦渊郑重的看着将面前的祖秉慧,刚才还和颜悦色的两个人,顿时怒目相视,跟在祖秉慧身后的随从微微一愣,就发现秦渊手中的拳头已经冲到了自己的面前,不等反应过来,一阵骨骼挤压变形的声音就从这名随从的下巴传来,一阵乌黑顿时席卷了此人的双眼,刚刚放松下来的随从,转瞬间已经被秦渊一拳打晕到了地上!
“需要扔下这滚滚黄河水吗?”
秦渊看着晕倒在地上的古武者,淡然的看着祖秉慧,后者微微颔首,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柄匕首,对着自己的脖颈拉出一道恰好躲过大动脉的血痕,紧接着就用手捂住自己的脖颈,冲着身后建筑工地中的同伴大声叫嚷着,飞奔着离开了黄河大桥的桥面……
“扑通!”
滚滚黄河水吞噬了一个年轻古武者的生命,在这样一个混沌的夜晚,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