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个老东西,我们真的能从他口中知道楚子禾的下落?”
“当然能!”
秦渊的脸色入场,胸有成竹的说道:
“是人都有欲望,而马财长的欲望肯定不单单是掌握一地之财政,更重要的还是要往上爬,据我说知,这老东西从前前任刺使被贺兰会弄死在黄河滩的时候,就觉得刺使的位置应该轮到他了,结果主管行政的陈枫铸刺使却捷足先登了,等到陈枫铸刺使不幸作古之后,这老东西才惊讶的发现,原来在自己手下俯首帖耳的吴澄玉,竟然连升三级,一跃成为代理刺使,只要等黄王府送到京师的公文批下来,他吴澄玉屁股下面的刺使宝座就算是坐定了,你说,这个时候,最想要趁着这个间隙将吴澄玉捅下马来,同时还逼着吴澄玉不能在刺史府办公的,会是谁呢?”
“原来如此!”
对于秦渊的推测心悦诚服的点点头,卫宣这才意识到,其实整个刺史府也不是铁板一块,只要善加利用,就算是铁板一块也能够把他扎出几道裂缝来,当然了,秦渊分析的虽好,但是却忘记了,当初是谁逼着马财长拿出视如生命的宝贵银两,交给李二娘的!
“可是,这马财长真的会站在我们这边吗?别忘了,上个月您刚来的时候,可是逼着马财长吐出了不少银两呢!”
卫宣擦着脸上的汗水,并没有秦渊这般自信。
“那点小事,他马财长不会放在心上的,只要我们能够开出他无法拒绝的条件,就算是我曾经把他弄得倾家荡产,我也会乖乖和我们合作的!”
秦渊捏着手中周翠霞拿来的,关于海鹤山石的概述资料,满怀自信的笑着,卫宣听罢,便转身吩咐手下人,将荆子轩公寓的窗户全部装上防盗网,便跟着秦渊,看着一辆低调的法拉利跑车冲向了刺史府的大门。
一向以稳重著称的秦渊忽然开着法拉利招摇过市,正在刺史府泡茶的马财长拧着眉头,让秘书将眼前的茶具搬走,自己整理了一下仪容,坐在办公室里,等待着秦渊的到来。
“马财长好!”
秦渊的声音传来,马财长的老脸一阵抽搐,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秦渊那张成熟中透露着些许果决的坚毅面容,抖擞一下精神,在秘书的搀扶下,慢慢的站起身来,走到秦渊的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伸出手来,一双枯黄的大手长满了老年斑,拉着秦渊的手摇了摇,方才说道:
“真是贵客临门,有失远迎啊,秦将军千万恕罪,老朽这几日代理刺使公务,实在是内务繁忙,优思劳疾,不然的话,一定学习前任刺使大人陈大人哪般风骨,亲自到大门前,迎接华夏历史上第一年轻的上将大人入内啊!”
“您愿意见我,我已经是万分荣幸了,怎么敢让老先生屈尊迎接呢?这几日我们秦皇门也处在多事之秋,总也要烦劳马财长帮忙收拾烂摊子,心中感激,今天特别略备薄礼,来拜访马财长啊!”
秦渊熟练地说着这种无聊的外交辞令,挥挥手,身后的卫宣就抱着两包茶叶递到了马财长的面前,后者微微一愣,连忙做出受宠若惊的样子,对着秦渊激动的说道:
“老朽平日也没有多余的爱好,总喜欢让下人给我泡杯浓茶提神,如此大礼,我就收下了!”
说罢,马财长瞪了一眼在旁边抽鼻子的秘书,后者赶紧上前,从老人的手中将这两包茶叶拿好,放在后面。
宾主落座,相顾无言,马财长闭目养神,秦渊淡淡不语,卫宣站在旁边如同一个下属,三个人客套两句,便也不再言语,仿佛高手过招,心中算棋一般,谁也不说话,谁也不动作!
“我说,秦门主啊,老朽虽然年迈,但是也需要处理大笔公务,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
马财长终极还是忍不住对着秦渊张口询问,秦渊疑惑的睁眼看着马财长,淡然道:
“马财长如此春秋日高,为什么还有大批公务需要处理,我们刺史府不是有个代理刺使,啊?”
“哦,您说吴代理刺使啊,他之前只是一县之尊,还没有处理城地公务的经验,只能让老朽代劳了!况且啊,吴代理刺使现在的正职还是武曲县的县尉,除非等到朝廷公文下来,不然啊,住在刺史府也不合适,毕竟暂时还没人代理武曲县尉不是?听说死在秦门主车上的刘镇长,到现在也没有合适的替代人选呢!”
马财长张口幽幽的说着,秦渊默默的听着,除了旁边的卫宣冷哼了两句,倒是也没有多余的声响。
“这么说,我们固原城这些日子能够照常运转,还都是拜了马财长的功劳喽?”
秦渊佯装一惊,认真的看着面前的马财长,脸上露出惋惜的神色:
“原来马财长如此能干,为什么朝廷就不知道选贤任能,让您这样德高望重,老当益壮经验丰富熟悉地方政务的人才出任真正的固原刺使呢?”
“您说这是哪里话啊!”
马财长的眼角轻轻一挑,摆手道:
“秦门主有所不知啊,我华夏一直都有正职离地三百里的规定,我这身老骨头就是固原本地人,怎么可能出任固原刺使呢?”
“那可未必啊!”
秦渊慢慢悠悠,不以为然的说道:
“只要把固原刺使改成固原节度使,不就能够让本地人担任一地之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