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亲!父亲你没事吧!”
贺兰华胥的眼睛顿时瞪得巨大,惊讶的看着转过身来的父亲,还有那柄从父亲的心口捅出来的长长的血凤剑,血凤剑嗜血如命的本质,让贺兰荣岳的心口满是血迹,却少有蔓延开来的血流,贺兰华胥看着父亲霎时间失去神采的眼睛,顿时愣在当场,嘴巴张的大大的,看着祖父佛像前的父亲,失声叫到:
“父亲!你怎么了!”
“少公子!快走!”
贺兰华胥的身后猛然间传来一声娇喝,原本站在大堂外面的苏飞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冲进了大堂当中,从围拢在佛堂罗汉像前面的众人中间,劈开一条通道,冲到贺兰华胥的身后,一把将手中的长鞭对着空中的贺兰荣岳甩了过去。
黑色的皮鞭夹带着红色的丝线,苏飞樱手中的长鞭在空中环成一个圈,一下子捆住贺兰荣岳的身躯,苏飞樱站在佛堂罗汉像前面的蒲团之上,一手抓住愣神中的贺兰华胥,一手向后一拉手中的长鞭,长鞭捆着贺兰荣岳有些肥硕的身躯,一下子拉到了苏飞樱的面前!
“保护会长,有刺客!”
站在佛堂罗汉像旁边,眼睁睁看着贺兰荣岳的身体被手持血凤剑的贺兰荣乐捅了个大窟窿,林琥文惊恐之下,忽然惊叫一声,一把拦在罗汉像的前面,手持血凤剑的贺兰荣乐此时才堪堪站稳,刚才拿着手中的血凤剑刺向自己的叔父之时,刚刚出关,还没有结束辟谷期虚弱状态,贺兰荣乐的身体进一步的陷入疲惫当中,坚持靠在罗汉像上,也是为了防止自己疲惫不堪的样子,在众位世家代表的面前展露出来!
“保护会长!”
不知道是谁大吼了一声,刚才还被贺兰荣岳之死吓个半死的众人,顿时慌乱起来,原本井然有序的佛堂当中,顿时一片大乱,嘴上喊着保护会长的世家众人,竟然不约而同的冲向佛堂的大门,周围出来帮忙的帮众,看到这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大人物,今天竟然慌不择路的到处狼突虎贲,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会长!要不要拿下贺兰华胥?”
林琥文看到这些精的和猴子一样的世家代表们纷纷逃出佛堂,小声地在贺兰荣乐的耳边低声问道:
“这家伙可是贺兰荣岳唯一的儿子,斩草要除根,方能得以长久!”
“不用!”贺兰荣乐淡然的看着被苏飞樱一把抓着,带着佛堂的贺兰华胥,冷冷地说道:
“春天就开始除草的话,很多好东西就会被顺手除掉,我就要让他们慌乱几天,然后该冒出头的冒出来了,一并铲除!贺兰会之所以这么多年还在塞北河西打转,就是这群混蛋们天天阳奉阴违,野心勃勃,我绝对不会容许贺兰会继续这样内耗下去了!通知下去,防御青龙谷,全线收缩,让他们闹去!”
“喳!”
林琥文心悦诚服的看着贺兰荣乐,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学生,如今终于有了自己的主见了!
这边的林琥文已经和贺兰荣乐做好了打算,那边的世家代表们也开始夺路狂奔,冲出佛堂后,坐上自家的轿车,风一样的从青龙谷冲了出去,好在这佛堂就在青龙谷的大门前,从水坝上冲出去,这些世家代表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没有被人阻拦,带着各种不足而一的心情,这些散落在各地的贺兰会世家们,纷纷在这天的夜晚,接到了荷兰荣岳死亡的消息,而贺兰华胥则被苏飞樱带着,坐上门口的法拉利,带着贺兰荣岳的尸体,冲出了青龙谷,至于向着什么地方去了,当时慌乱一团,谁也没有看清楚。
“父亲!父亲!”
抱着自己父亲的尸体,贺兰华胥在座位上哭哭啼啼,一路狂飙的苏飞樱却没有闲心陪着这位公子一起伤心,看着远处越来越明亮的灯光,苏飞樱一口气,将贺兰华胥带到了河套以北的天德城!
“这是哪?”
终于发现疾驰的汽车速度慢下来了,贺兰华胥这才擦干脸上的泪水,看着前方的苏飞樱,一脸的茫然,这样的城市颇有些荒凉的感觉,和身处塞上江南的固原城,差距还是很大的!
“天德城,河套明珠!”
苏飞樱微微一笑,在荒凉的城区当中开着车,虽然路上几乎没有人,但是街上的信号灯就像是在和苏飞樱过不去一样,一路的红灯让这辆名贵的跑车在这块陌生的土地上,如同龟速一样行驶!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贺兰华胥好奇的看着苏飞樱,这个城市距离固原城大概有三百里的路程,饶是苏飞樱车技极佳,到了这里也是凌晨三四点的样子了,熬了一夜,又受了巨大的刺激,贺兰华胥的精神力正在疯狂的萎靡当中,两只上眼皮和下眼皮正在不断的打仗,如果不是还在面对着紧张的环境,贺兰华胥估计已经睡过去了!
“逃命!”
苏飞樱漠然的看着头顶的后视镜,身后的贺兰华胥那哭哭啼啼的样子,让这个一身胆气的女孩心中一阵不爽,一个男孩子,还是贺兰荣岳唯一的儿子,竟然穿着一身佛衣,一开始苏飞樱还以为这是贺兰荣岳用来派驻自己的儿子接近贺兰荣乐的一个方法,现在看来,应该是这位大哥真的笃信佛教!
“额……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父亲尸骨未寒,我又无依无靠,如今如何是好?”
贺兰华胥似乎没有看到苏飞樱眼角的怒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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