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往玉雪,可是花容炎竟然给他来了这么一出,他怎么可能放心将夜心悠嫁给花容炎?
“想都别想!”夜决毫不犹豫地否决。
果然,别看夜决装作是多么宠爱凤清歌,可一旦提及夜心悠,夜决立刻就会偏向夜心悠这边,什么凤清歌,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皇上,别以为我将凤清歌绑走是用了多么卑鄙的手段,皇上可知,我这也是为了皇上好啊。”花容炎叹了一口气,一脸的语重心长。
“为了朕好?”夜决心中愤怒,面对花容炎的话,没有任何好气地应声。
“是啊。”花容炎就像是没有看见夜决脸上的不悦一样,继续说道,“我帮皇上铲除了一个他人的眼线,皇上难道不应该值得庆幸吗?”
一句话,夜决就已经明白了花容炎的意思,凤清歌早就跟他说过,她故意让花容炎知道她是夜云楚的人,就是为了挑起花容炎与夜云楚之间的争端,却没有想到,花容炎现在竟然用这个,来成为绑走凤清歌理所当然的理由。
见夜决沉默不语,花容炎以为是自己的话还没有说明白,于是又继续解释道:“皇上有所不知,凤清歌,可是宁王安排在皇上身边的眼线。”
现在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花容炎很想从夜决的脸上看见震惊,看见失望。
他之所以敢如此大胆的绑走凤清歌,一是为了报仇,二是为了用来要挟夜决,将夜心悠嫁给自己,若是夜决不愿,那么凤清歌就在他的手中失去了利用价值,然后,他便可以将凤清歌的真实身份告诉夜决,如此一来,夜决不仅不会怪罪他绑架了凤清歌,反而他还有功。
所以花容炎才如此坦然自己的罪行,可夜决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他以为是夜决不信,于是又继续说道:“皇上若是不信,我手中有证据,当初我灭了云家村,就是凤清歌将我引到那里,与云家村的人一起对付我,目的是为了阻止东临和玉雪之间的联盟,之前在悠茗阁,我和苏绮柔之间发生的事情,也是凤清歌故意设计,想要嫁祸于我,来阻止我与悠公主之间的婚事。”
花容炎从袖中掏出一枚令牌,呈现在夜决的眼前,“这就是我从云家村的人身上寻到的令牌,上面的‘宁’字足以证明他们是宁王的人,皇上若是现在去查凤清歌的寝宫,也一定能够查出她与宁王之间通信的蛛丝马迹。”
夜决将视线放在了花容炎手中的令牌上,眼中看不出一丝情绪,花容炎猜不出夜决此时是作何想,只是看见他注视着令牌,以为他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话。
“所以,皇上又何须为了这样一个奸细,而毁坏了两国之间的情谊呢?”
花容炎的话说得胸有成竹,他敢对凤清歌下手,就是已经做好了面对夜决交代的准备,没有一个帝王能够忍受自己的枕边人是他人派到自己身边的,所以,不管凤清歌如何,等待她的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
这个世上,还没有一个人敢和他花容炎作对!
只要自己能够帮助夜决除去这个奸细,那么,夜决便欠下他一个人情,更加没有反悔将夜心悠嫁给他的理由。
花容炎心中的算盘打得作响,却没有发现,夜决的视线已经从令牌上面移开。
夜决怎么会不知道,花容炎做这么多,都是为了得到夜心悠,现在让他将凤清歌交出来,根本就不可能,要让他在凤清歌和夜心悠之间二选一,夜决此刻恨不得掐断花容炎的脖子。
唯一仅存的理智阻止了夜决的冲动,对花容炎说道:“既然凤清歌是宁王派在朕身边的奸细,理应朕来处置,多谢太子提醒,至于如何处置凤清歌,就不劳烦太子了,朕亲自处置。”
夜决的语气中带着怒气,像是知道凤清歌是奸细之后的愤怒。
这样的反应,才应该是花容炎的意料之中的。
可花容炎是如此狡猾的人,怎会因为夜决这一两句话就交出凤清歌,他和夜云楚有一点相同的,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所以继续坚持自己刚才的说法,“半月之后,我迎娶悠公主前往玉雪,到时候,凤清歌任由夜皇处置,容炎告退。”
留下这句话,也不管夜决的反应,花容炎便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夜决站在御书房内,手中的拳头紧捏,关节发出的声音在御书房内显得格外响亮。
花容炎离开皇宫之后,回到外使馆,才一回到外使馆,便看见自己的手下已经在书房等着自己,花容炎立刻意识到了不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回太子,凤清歌,被人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