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敲门声响起。
费司霆微拧了眉头,看着几秒后进来的士兵,“什么事?”
“司令,南宫二少来了,就在门口,他要求进来。”
南宫锐?
君子言怔了怔,他说过,今晚就会到。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费司霆一双深似海的眸子氤氲起一层薄薄的云翳,声音寡淡的冷漠,“叫他进来。”
“是,司令。”
随后,门被打开了。
男人沉步走了进来。
一身纯白的王子西装,个子很高很高,清瘦的骨架,穿衣服很好看。
面容清隽,朱色的唇瓣,线条不硬也不柔,恰到好处的令人舒服。
浅勾的唇角,带着几分痞痞的邪邪的独属于他的贵族王子气质,五官精致俊美到如同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男人。
南宫锐没有看任何人一眼,眼里只有低垂着眉眼的小女人,他走近,很自然地将她揽进了怀里,旁若无人地喟叹了一声,“终于见到你了,我的妻子。”
最后四个字,充斥着宣告领土主权的味道。
费司霆深暗的眼眸,薄凉的冷气弥漫出来,他面无表情,看着男人抱着女人的动作,下颌线条绷紧着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君子言感觉很不自在,她很想脱离南宫锐的怀抱,但他抱得她实在太紧了。为了缓解尴尬,她低低道:“你来了。”
“嗯,我来了。”
南宫锐深深嗅了嗅女人发间的香气,才放开了她,低眸看着她白净的小脸,“你瘦了。”
“啊?”她一愕,抬头和他对视。
男人将她耳边的发丝捋到耳后,“嗯,你瘦了。今晚多吃一点。”
“我.....哦,好,知道了。”君子言实在不知怎么回答。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男人,表情寡淡,眼睛盯着面前虚无的空气,看上去没什么情绪,但她却真真实实感受到了凉意。
南宫锐这才看向费司霆,朱唇轻轻勾起几分浅笑的弧度,沉沉说道:“听我岳父说,他手术的供体人,是你?”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字字里,却饱含攻击性。
这一点,连容薏都听了出来。
她不悦地拧起眉头,“南宫锐,你哥呢,最近好不好?”
男人低低一笑,看向她,“怎么,你又想让我哥给我使绊子?这次恐怕不奏效了。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容薏:“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南宫锐又看向坐着的男人,“费司霆,你这个举动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不过,你如果想要用一块肝就抢走子言,那是不可能的,我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费司霆的一双深眸更薄凉了,黑沉到如同暗夜的长廊看不到尽头,他轻轻嗤笑了下,淡淡的开口,“你还真是高估你自己了。她的性格我比你了解,我只要想要她,一块可以救她父亲的肝,就可以让她回到我的身边。”
“哦,是么?”南宫锐不以为意。
“我选择瞒着她,不过是不想以此给她压力而已。我若真想要再次得到她,凭我的手段,你以为,你争得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