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在各旗训练的?”
胤祥微顿了顿,才回道:“回皇上,是各旗自行训练。”
贞武仰脸沉吟半晌,才道:“在西山新辟一军营。以后所有增补兵丁皆集中在西山训练,训练期为一年,考核合格才允许补进各旗,每年会试,固定刷下一万二千兵丁进入新兵营训练,不合格者予以革退,新兵营不发饷。各旗兵丁但有一千人进入新兵营者,撤换统领。”
胤祥不由暗赞一声,这法子好,如此一来,各旗兵丁非得拼命训练不可,兵丁自然是不愿意没饷,各旗之间也会拼命的竞争,一旗五千人。刷一千就撤换统领,那帮统领还不玩命的操练兵丁,他忙欠身道:“微臣尊旨。”起身后。他又小心翼翼的道:“新兵训练以骑射为主还是以火器为主?”
贞武简单的道,“参照禁卫新军的训练方式。”
“微臣尊旨。”胤祥忙躬身道。
胤禩心里却是暗叹,贞武此举虽是冠冕堂皇,但如此一来,却是生生自各旗抽走了一万二千人,几年轮训下来,这驻京八旗可就成了禁卫新军了,这手段实在让人无语,见老十三已经说完,他便接着道:“十三弟整肃驻京八旗。虽然各旗回补了二万余人,表面上是有一万二千人断了生计,实则总数应在一万五千人上下。
对此,各旗旗主王公却是颇有微辞,但也只敢在私下发发牢骚,毕竟整肃八旗乃是利国利民之举。只是这一万五千断了生计的旗人该如何安置,算上这些兵丁家属,足有十万旗人,事关重大,微臣恳请皇上早做决断,时日一长,未免夜长梦多。”
十万旗人,这可不是小数目,贞武微微沉吟了片刻,才反问道:“八哥以为当如何安置这些旗人?”
闻听此言,胤禩不由微微一怔,这事,老十四如何反倒问起他来?贞武会如何安置这些旗人,他之前也猜测过,沉吟片刻,他才道:“臣窃以为,无非是三条途径,一,仿效皇阿玛沿边屯垦。二则是发回关外,三则是分流一部去天津入军工作坊。”
贞武微微点了点头,又看向胤祥,道:“十三哥有何想法?”
对这个问题,胤祥也是再三的考虑过,当下便沉声道:“除了八哥所说,微臣窃以为还有两点可行,一则迁移澳洲、南洋,澳洲地域辽阔,仅是迁移民人过去,不利于巩固,时日一长,恐有野心之辈妄生自立之心,南洋则是战略要地,即便气候炎热,亦应该迁移一部分旗人前往。
再则便是美洲封国,若是航行顺利,衍德率领的北洋舰队在三月底便可返回天津,美洲封国要发展,就必须有大量的人口,各旗王公应该很乐意将这些被革退的兵丁及其家属运往美洲的封国。”
听到这里,贞武不由微微一笑,老十三在海军混了一年多,这眼光确实开阔不少,略一沉吟,他便道:“八哥、十三哥的提议都不错,这一万五千被革退的兵丁,就给他们五条路,盛京,天津、满刺加、澳洲、阿卡普尔科港,都允许携带家眷,朝廷打发盘缠、安置费。”
胤禩却是颇为担忧的道:“京师繁华,这些旗人享乐惯了,若是不愿离京,该如何安置?”
“不愿离京的,革除旗籍。”贞武毫不犹豫的道:“不能再惯着他们,自古慈母多败儿,朝廷不能再姑息纵然他们,迁移至南洋、澳洲之旗人也必须严加训练,澳洲要负责向南美洲封国输送兵力,满刺加的则要配合南洋和莫卧儿帝国的行动,都不得懈怠。”
“臣等尊旨。”胤祥抬起身,又问道:“皇上,这一万多兵缺,是否需要补齐?”
“宁缺毋滥。”贞武沉声道:“兵额空着,可以鼓励京师旗众加强训练。”
*
胤禩、胤祥二人出的殿来,到景运门便见各旗的旗主王公都候在这里等候贞武召见,两人不由停住了脚步,贞武此时肯定是不会召见他们的。
一众旗主王公这段时间被折腾的不轻,每日府邸门口都聚集有大批的旗下旗民,若不是在革退时保证多发一季的禄米,只怕早就闹将起来,可即便如此,每日上门的询问出路的旗众仍是络绎不绝,闹的他们不胜其烦,听闻贞武已经回京,他们自然急忙赶来诉苦。
一见胤禩、胤祥二人连袂而出,一众旗主王公自然都围了上来,宫中不得喧哗,众人皆是轻言细语的请安问候,乱糟糟一片,胤祥含笑与众人寒暄,胤禩却微皱了一下眉头,这里不您细说,正在犹豫之时,包福全急步走了出来,扫了众人一眼,他便扬声道:“皇上有旨,解决开革八旗兵丁生计问题,着廉郡王胤禩、怡贝勒胤祥二人详加解说。”
“臣等尊旨。”胤禩、胤祥忙跪下领旨。
待包福全转身,一众旗主王公不由都眼巴巴的望着二人,胤禩望了众人一眼,微笑道:“此地不是说话之处,本王简单的说一下,被开革八旗兵丁,有五条出路……在听到允许被革退的兵丁携带家眷前往澳洲、阿卡普尔科港,一众旗主王公的眼睛立时就亮了起来,去盛京,天津、满刺加这三个地方,无异是剥夺了他们旗下的这部分人口,但去澳洲和阿卡普尔科港则仍然可以将这些旗民掌恐在手,特别是去阿卡普尔科港,这可是扩大美洲封国的好机会。
胤祥这时适时的补上一句道:“衍德率领的北洋舰队,应该在三月底、四月初便可从阿卡普尔科港返回天津。”
听的这话,众人都是一喜,有人急切的问道:“十三爷,返航有那么快?”
胤祥老神在在的道:“据西班牙的船长说,返航是顺风顺水,三个月便可由阿卡普尔科港抵达马尼拉。”
听的这话,一众旗主王公立即纷纷告辞,风风火火的赶回各自府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