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随风消逝的细沙,楚青眸色微深。
对于突然之间就变了个样的君灏,颜诗画有些微愣。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认为眼前的这个男人,只是与她之前能随意拿捏的太子长得相像而已。
至于太子?
颜诗画想了想,觉得很有可能还在太子府里。
她的面上隐隐的透出一丝怒气来。
“所以本宫同唐太师说过,”看着颜诗画面上的神色,君灏忽然暗暗笑了起来,他坐起身子,伸手缓缓的捏住楚青的下巴:“你这样的女人,很难让人不动心。”
聪慧如此,不惧危险,于错综复杂的局势中,还能保持常人不能比拟的清明。于颜诗画这样的女子当中,如此耀眼。
只可惜,这样的女人,不能收于自己的后宫之中。
“本宫自诩从未看走过眼,你算一个。”君灏轻笑道:“若是颜诗画有你一半聪慧,本宫也不必这般累了。”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有些呆傻的颜诗画:“颜诗画,本宫是不是该好好的感谢你?”
无非是一道无关紧要的口谕罢了,这女人就让楚青近了他的身,若非如此,他又怎会在这么重要的关头,昏迷不醒?
也不过是一个有心散发出来的流言,就吓得这女人竟然带着他逃出了太子府?难道她不知道,于天下之中,最安全的地方,不就是皇宫吗。
可笑,当真是可笑之极。
君灏低低的笑出声。
楚青盯着他,幽幽低声道:“若非颜诗画,你又如何能保持痴傻这么多年,又是如何能够逃出众多试探,又是如何能够布局这么谨慎的计划。”
她轻笑一声:“能将人利用到如此地步到现在还不敢相信是你所为的,我也是第一次见识到。”
君灏嘴角笑意不减:“那你又是何时发现?”他眉头轻挑:“泥石山第一次你给我把脉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发现不同?”
楚青面色未变:“你脉象紊乱,确是有痴傻之相。”
“可你仍存了疑心。”
楚青嘴角挂起一抹轻笑:“所以你自那之后便再也没让我把过脉。你怕被我发现,就让春娘一直守在你的身边。”
楚青的视线落到颜诗画的身上:“即便痴傻,都能让你的太子妃按照你的布局走。天陆的情势有一半掌握在你的手里,倒也不冤。”
“可惜出现了个变数,”君灏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的下巴,微微凑近楚青,轻声道:“原来我们一直都在相互试探,也在相互猜测。”
自打记事开始,他父皇的神情就从未在他的身上。对此,他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在乎。慕容一氏想要掌控天陆的性情,他倒是一丝的遗传都没有得到过。
所以在知道老皇帝的嘱意人是他的二弟君清宸的时候,他没有一丝的妒嫉,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身处太子之位,那么小就已经感受到了那股子透不过气来的约束。他不喜,所以在知道自己的父皇的意愿的时候,他甚至还有那么一丝的小开心。
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那个二弟,竟然也对那个皇位没有一丝的兴趣。这可真让人犯了难。
而就在他在愁着如何退掉这太子之位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令他彻底将这想法颠覆的事情。这件事情也不是那么太复杂,如同一直以来的宫斗一般,他被人下了能够变的痴傻的毒。而那个毒,就是由颜诗画下的。
那毒,自然就是由他的亲生父皇下的。一来,是对那慕容一氏的忌惮,二来,就是为了给他的二弟,铺好未来的路。
其实他君灏很想说,他根本就对那个皇位没有一丁点的兴趣。
然而,谁都没有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
那次下毒,他自然没有痴傻。说起来也是他命大,因那个毒丸实在是太苦,所以他含在了嘴里,然后游湖的时候,想要趁人不注意吐到湖里去。
谁知就是那么凑巧,有人帮了他,将他推到了湖里。他顺势便在湖里将那毒丸吐了出来,也顺势装起了傻。
然后,便是颜诗画,嫁到了他的太子府里。
颜家地位根本就配不上他太子的身份,能坐到太子妃的地位,她身后的人,自然很容易便想得到了。
君灏轻叹一声,实在是很想与老皇帝说,他根本就不必防他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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