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谢青梓说完这话,也就不打算开口了。
卫王妃叹了一口气:“卫喜这般的确是有些不对,不过他好歹也是府里的老人了。你一个晚辈,给他几分体面也是未尝不可,何必如此刚烈——”
“王妃这话错了。”卫泽此时忍不住开了口,冷冷的看了一眼卫王妃:“一个奴才算什么长辈?照着你这么说,我们倒不如一个奴才了?”
末了又看了一眼卫王,语气淡淡的道:“若真是如此,那我便是分出去得好。这样的长辈,我可不敢要。”
卫泽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要分家。
这话一出,包括谢青梓在内都是惊了一惊,好半晌都没人说一句话。
而卫王的神情更是蓦然就冷得如同刚从冰窟里拿出来一般。
可卫泽却还是一脸淡然。
最先出声打圆场的仍是卫晟,他干笑了一声:“二哥说什么话,这话岂能乱说?母妃说那话也并不是那个意思,毕竟,奴才就是奴才,哪有和主子平起平坐的道理?母妃也只是觉得卫喜在府里当差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理应给他几分体面罢了。”
这要是真因为这个让卫泽又搬出去了,那这卫王府少不得又要成了笑话了。
而且到时候卫皇后肯定又不会这么算了。
为了省得以后麻烦,卫晟觉得自己是真得开这个口。
卫王看了卫王妃一眼,也是缓和了几分:“奴才就是奴才,他既是如此不敬安和,安和处置他也并无不妥之处。安和是世子妃,便说只是降职,就是直接打死他,那也是只一句话的功夫。”
谢青梓听了这话,意外看了卫王一眼,而后又看一眼面色很是不好看的卫王妃。心头忍不住想:卫王这到底是怎么了?
还有这卫王妃说话,似乎还从来就没讨人喜欢过……倒也是真的有些厉害了。
不过卫王既都是如此说了,自也是不可能再让卫泽继续说要分家的话。因怕卫泽再说话反而闹得他们父子再起更深矛盾,故而当下谢青梓就点点头道:“王爷如此明事理,儿媳已是不必多说什么了。至于卫喜如何处置,也只看王爷王妃就是。”
谢青梓末了又提起了中馈一事儿来:“这次我匆促之间接管家务,竟是闹出了这么多事儿来。归根结底到底是我能力不够,且又没经历过事儿。故而这中馈——还是王妃继续管着才好。”
谢青梓一说这话,双云就将早就准备好的牙牌和钥匙都是呈了上去。
就这么一个空架子,要管着这么多人的吃喝,她也是真管不起。当东西倒是容易,弄钱也是简单,可是凭什么这样丢人的事儿就要她来?她又凭什么去操心这个?
卫王妃一心想要算计她,她死活不接招,倒是看看卫王妃要如何。
见谢青梓将东西还回来,卫王妃登时就是一愣,随后便是推辞:“这次也是意外情况,哪里能怪得了你?府里的情况我也是知道的,就是换成了我,也不一定就能做得比这个好。故而你何须自责?至于银子也是——”
“说起银子,倒是有些怪。我看了看府里最近并无什么大笔开支,直到我和卫泽成亲之后都尚还有七八千两的银子,怎的我接管时候就剩二百两了?”谢青梓接过话来,笑着问了卫王妃一句,面上是微微的不解,语气更是丝毫没有质问的意思。
瞧着谢青梓那样,倒好像真的就是只觉得好奇罢了。
谢青梓这样一番话,却是问得卫王妃面上都是有些不自在。
最后,卫王妃叹了一口气,嗔道:“你这孩子说话太快竟是让我没有插嘴的功夫,我这不是还没说完么?那银子也是我忘了告诉你,我就将零头放在那儿了,其余的都是另外收着的。仓促之间交给你,又忘记说了,怪不得找不着。”
谢青梓露出恍然之色来,俏皮的一笑:“是了,我就说偌大一个王府,怎么就穷到了这个地步。”
事实上,卫王府也是真穷。那七八千两银子,也就是所有家当了。用一个少一个。
不过,即便是如此,谢青梓也是真没打算要接过中馈,当即仍是笑:“不过马上府里要办喜事,这一桩桩一件件比不得其他小事儿能经得起我折腾,若是筹备婚事上办砸了,那我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故而王妃真想让我练练手,也好歹等到这个事儿过去了再说。否则我也是不敢接的。”
办婚事的时候,花钱就跟流水一样,她如何敢接?
到时候银子不凑手,她再用现在这一招,传出去不仅卫王府名声不好听,就是她自己名声也不好。
所以,断不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