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来,末了又道:“好,既是如此,那便是以身相许就是。公子将灯给我,我便是嫁给公子可好?”
话音刚落,谢青梓一侧头看到了旁边店主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和卫泽二人。登时就闹了个大红脸,连灯笼也不要了,扭头就赶紧走——这个时候不避开,却是根本就待不住了。事实上,这会子她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这都是什么事儿?
别说是谢青梓,卫泽也是颇为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然后淡淡道:“开个玩笑罢了。”
店主硬生生的吓出来一身冷汗,一声也不敢吭,低头直到卫泽一行人走远了,这才微微出了一口气,末了又有些恼自己没事儿瞎听什么瞎看什么?
这头卫泽追上谢青梓,颇有些讪讪的将那个灯递了过去:“姑娘可说了,要以身相许——”
卫泽还敢提起这一茬,偏偏还一本正经的,谢青梓一下子就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当即瞪了卫泽一眼,气哼哼道:“谁理你。”
心里也是真有些恼了: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多丢人?多尴尬?若不是卫泽故意这般逗自己,哪里会如此?
卫泽越发尴尬,不过也不敢真就这么不做声了,咳嗽一声,他拉住谢青梓的手,将那灯笼塞了过去:“是我不是,这个灯笼就权当是赔礼罢。”
谢青梓正恼呢,卫泽又将这个惹祸的灯笼递过来,她可不是更恼了?当即就气道:“我才不稀罕。”只是光说还不解气,还伸手悻悻的推了一把卫泽的手。
卫泽瞅着谢青梓这般样子,一下子没忍住,反倒是笑了:“青梓怎么还跟我恼了?果真是不理我了?”
谢青梓越发恼起来,她都如此了,卫泽还这般,可不是叫人更加恼了?当下她连话也懒怠说了,直接就瞪着卫泽不说话了。
谢青梓不说话,站在那儿委委屈屈的,卫泽自然也是一下子就心疼了,也笑不出来了,只是此时一时半会儿的也不知该如何哄谢青梓了,绞尽脑汁想了半晌最后也只说了一句:“不然我带你去吃元宵罢。”
谢青梓正气头上呢,哪里还吃得下去元宵?当即赌气道:“谁稀罕了。”
“真不稀罕?”卫泽一挑眉,颇有些无奈。不过也是心虚——也有些懊恼,早知道会这样,就不开那玩笑了。本是想开个玩笑有趣儿,谁知……
卫泽忽然想到,丁卯也是看了个正着,便是侧头目光幽深的看了一眼丁卯。
丁卯登时就被卫泽这样的目光给吓出来一身得冷汗。心道:完了完了,主子这是记在心里了,主子这是脸上过不起要拿着他开刀了……
不过卫泽也没有这样的心思,就是略略觉得有些尴尬——这样的事儿偏偏被人看见了,真真儿的也是叫人觉得有些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饶是主仆关系,饶是卫泽这样的性子,此时也是面上有些抹不开。
“咳,你去买两碗元宵,我和郡主先回马车上。”卫泽如此吩咐一句,末了又怕丁卯回来得快,当即又添上一句:“去买最多人排队那家。”
丁卯得了这样的吩咐,几乎是如蒙大赦,登时就是一下子的松散下来,忙不迭的应了,而后跑了个不见踪影。
谢青梓看着丁卯那样子,既是觉得有些好笑,又是觉得有些尴尬。一面觉得丁卯这样的反应也是有趣儿,另一方面也反应过来丁卯刚才也是瞧见了那一幕的,于是心里可不就是要更尴尬几分了?
谢青梓心里尴尬,面上也就更恼了几分,于是干脆使劲儿瞪了一眼卫泽,悻悻的想;都怪这人没个分寸,胡乱开玩笑,偏生自己还配合他一起胡闹。这下可好……
谢青梓觉得着实没脸再呆下去,也不理会卫泽了,只扭头就往马车走。
卫泽跟在谢青梓身后,既是有些慌乱,又是有些不知所措,更多还是觉得自己也是无聊:好好的怎么就脑子一热开了那样的玩笑呢?
若是叫人知道他那般……卫泽自己想了一下那样的画面,登时也是有些恶寒。而后默默的心道:以后这样的玩笑还是不可再有了。
两人想着一件事儿,却是心思迥异。各自就这么想着,一前一后的回了马车跟前。谢青梓自己已是上了马车,也不进去,就这么挡着门口,气道:“你骑马去。”
卫泽不敢造次,忙叹了一口气诚恳道歉:“这事儿是我的不是,青梓你别跟我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