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只是,看不到她自己。
任修拿着刀子捅着容阡陌的心脏,一瞬间,鲜血喷在了她的脸上,血是热的。
滚烫滚烫。
她擦了擦脸,想跑过去救人,可最后却发现刀在自己手里。
“是你杀的,为什么杀他!”许一诺指着她的脸,声泪俱下。
“你杀人了!”任修那狰狞的面容,就这么在她眼前放大,浑身是血,一瞬间,连眼睛都是红色的。
“……”
“不是!”
她从梦中吓醒,浑身汗。
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还是躺在沙发上,而身旁,容景琛正在给她擦脸,见她睁眼,手上的毛巾还扬在空中,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又怎么了?”容景琛看着她,她脸上的汗水,都抵得上自己没拧干毛巾擦拭的时候了。
“没事,估计是这几天有点累。”夏如沫不知道此刻的自己脸上有多惨白,她只觉得那一刻,心跳的厉害,她从沙发上坐起来,伸手拿过容景琛手里的毛巾,擦了一下自己的脸,“你写完了?”
“嗯。”
“那你抱我去睡觉。”
“好。”
……
夏如沫只觉得自己身在一场水深火热之中。沉重的身体好似被人压着,看不到什么东西,但是一睁眼,就看到了温暖的怀抱。
“又做噩梦了?”
“嗯。”这会儿窝在他的怀里,好似刚才的紧张消失了。
她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一直会做这个梦?
刚才觉得有几分假,可现如今,慢慢想起来,才觉得恐怖吓人。
任修。
这个已经被人淡忘了的名字,究竟为什么突然间出线在梦里。
夏如沫一夜没有怎么好好睡觉,被这个梦绕的毫无睡意,甚至连容景琛都被她影响到了。
“既然睡不着,做点别的?”
他突然间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紧接着,那薄凉的唇瓣慢慢的落在她的唇上,夏如沫还没有做好准备,身上,衣服已经被他脱的光光的。
男人的吻点着火,落在她的肌肤上,带着滚烫的温度。
她渐渐的融入他的怀里,那微弱的灯光,照耀着床上两抹身影,一晃一晃。
……
她开始整夜的做梦,梦里,不是杀人,就是僵尸。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要疯了,要不就是有精神疾病了。
夏如沫约了医生,是许艺的一个朋友。
精神科。
专门争对心理治疗。
“我最近一直睡不着觉,就算睡着了也一直做噩梦。”
“夫人是最近精神压力大吗?听许艺说,夫人白天在公司上班?是不是工作繁琐,所以精神压力过大?”
工作?
天知道她到底在公司做了什么,每天看上去像是去工作的,那都是说得好听。
说得不好听,就是去喝喝水,上上厕所,外加跟容景琛陪聊。
这样的话要是工作压力大,那这世界上的人,岂不是……
“那夫人能说说你梦里的内容?也许我能听出来什么。”
“我最近总是梦到一个人,这个人……嗯,应该算是之前跟我们有点过节,梦里,我每次都会杀人,杀的人都是亲人……”
夏如沫说着说着,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怎么听起来感觉自己是一个变态杀人狂魔呢?
再看看那边几个小护士,捂着嘴在那里笑着。
她就知道自己说的有多科幻了。
哎,她能怎么办?她也很无奈啊!要不是自己真的受不了失眠了,她怎么会来。
夏如沫皱紧了眉头,最后看着医生不说话,问了一嘴,“我这样,是不是有什么潜意识里面的暴力倾向啊?”
“夫人,从你的描述中,我大致知道了些情况。”医生拿出一本书,“你回去多看看这本事,也许……可以解决你现有的困惑。”
夏如沫拿着那本事,看着题目,“不让未知的事情困扰你。”
未知的事情?
一直到夏如沫走出病房门,她都没有想出来医生的意图。
不让未知的事情?是说的那没有任何预警出现的梦?
她将书塞进包里面,正打算回家,却在远处,看到了一个女人。
她穿着一身运动套装,头发绑起来,带了一个鸭舌帽,压得很低,不过即使如此,夏如沫还是认清了这个女人的脸。
她是一个人来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带,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来这里?
而且她好像对这个地方很熟,没有人带领着,就走到了一旁的诊室,敲开了门,便进去了。
这个地方并不是医院,算是比较有名的心理咨询中心。
她来这里做什么?
难道说也有什么疑难困惑需要医生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