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从马路牙子上站起来,“姐。”
车窗是开着的,因为夏如沫不喜欢密封的环境,所以他这一声,她是听到了的。
司机开着车,速度不急不慢,男人也一步一步小跑着紧跟着,这虽然他不知道这个男人跟少奶奶什么关系,但据她所知,这个男人在这里已经呆了有一段时间了,也寻思着要不要停下来,可后座突然想起一道清丽的声音。
“开车。”
许艺看着身后的那个追着男人,眸光沉沉,心里隐隐作痛。
她以为这辈子不会再遇见了,可……好像总有什么事情,牵扯着她的心,明明已经忘了,可为什么再见到却如此心伤。
左尘,印象中的他,跟今天这样狼狈的模样,大相径庭。
他是闪光的,高高在上,而她,则是一个丑小鸭。
收回目光,许艺拉住夏如沫的手,把弄着她的手指,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似有似无的问,“你真的不认识他?”
“不认识。”
“可……他好像对你……”如此穷追不舍,真的不是他一贯风格。
再许艺心里,他从来冷酷无情,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他绑架过我!”她看着后视镜里面那人越来越小,薄唇微微张开,看了一眼窗外,便移开了目光。
对于任修说的关于她弟弟的事情,她已经摆脱莫殇去查了,不过现在还没有什么消息。
虽然她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的失望,可不知道为何,心里还是疼的。
“啊?”许艺惊呼,他的家庭,她虽然知道一些,可绑架这样的事情,她还真是出乎意料。
“许艺,你说……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这样的话,夏如沫不知道问过多少遍,不知道问过多少人。
可再一次问许艺的时候,许艺的表情僵硬了。
昨天,警察来过别墅,她亲耳听到警察跟莫殇的谈话。
“容少爷……恐怕凶多吉少!三天之内,如果再找不到人的话,我们这边就会断定为……死亡。”
她当时正在厨房给她泡蜂蜜水,也并非故意偷听。
当时听到这句话,差点把杯子给打碎了。
可她的样子,明显是不知道的,莫殇是不会让她知道的。
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念想,靠着那个意志再活着,没有人敢多嘴。
拍了拍她的手背,许艺浅笑着,“沫,很快他会回来的,你看,宝宝都要两个月了呢!他哪敢不回来看你和宝宝。”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们一起在别墅等他回来!”
善意的谎言,有些时候,是一个人活下去的动力。
可有些时候,也是一个人丧失信念的毒药。
许艺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但她知道这一刻,她是安心的,这句话,给了她安心。
……
医院。
“报告单,下个星期过来拿就可以!”医生站在门口,看着刚才化验的血样送进了诊疗室。
“谢谢老师!”
医生是许艺的老师,也算是她的恩师,刚从国外回来,许艺比较信任,也算在妇科专家中小有名气。
她甜甜的冲老师笑了笑,便拉着夏如沫离开了诊室。
从医院走出来,阳光刺眼,夏如沫走了几步感觉自己有点晕晕的,伸手抚着自己的头部,零碎的发丝散落在肩上,双脚都感觉有点吃力,抬不起来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这段时刻一直没有出门的缘故。
许艺一下子察觉到了她的异常,挽上她的肩膀,“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头有点晕,没事,还可以走。”夏如沫摆了摆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我扶你过去休息一会再走。”许艺看着她苍白的脸,扶着她走到了阴凉的地方,树荫下,她从包里拿出纸巾,擦了擦花坛,“你坐着等我一下,我去给你买点水,喝点水凉快凉快。”
“嗯。”
阴阴夏日,树荫下的女人就这么乖巧的坐在那里,看着许艺跑进了医院,她的额头上不时的冒着汗,视线扫向自己周围,看着一个个行人行色匆匆,无意间,瞥到了那头的一个影子。
那背影,像极了他。
那般光彩耀人,就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样了。
是他。
一定是他。
他活着,他还活着!
“容景琛!”她着急的追了过去,就好像在追赶着她心里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