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特警依维柯警车载着两名“俘虏”前往近江省军区大院,省军区和警备司令部是两块牌子一套班子,天色已晚,但有值班参谋在,门岗放行,警车开了进去,在值班室双方进行了交接。
两名灰头土脸的小司机被移交给纠察队,人高马大束着白色武装带的纠察将人接过来,当场戴上手铐,押进禁闭室,等待他们的将是军纪的严惩。
至于那辆奥迪Q7,则被交警暂扣,等军医院领导前去协调解决,估计不捞够面子和好处,这车是不会放走的。
特警们完成任务,得胜回营,路上一连遇到几辆交警的车,都向他们鸣笛致敬,回到支队驻地,分队长姬扬带着参与行动的几名特警前往大队长办公室。
大队长笑呵呵的给他们发烟:“干得不赖,给咱们特警长脸了。”
大家纷纷表示是大队长领导的好。
大队长很高兴,说你们有什么要求,我尽量满足。
“放假吧,从集训到现在,还没正式休息过呢。”刘汉东真提出了要求。
大队长爽朗的大笑:“别的要求我都能答应,放假可不行,警力实在紧张,我都要亲自上街执勤呢,换一个。”
“那给我们转正吧,弄个三司的肩章带带。”刘汉东嬉皮笑脸,摸走了大队长桌上的一盒烟。
“那还是谈谈放假的事儿吧。”大队长脾气很好,笑呵呵的,“你们是执勤表是这样的,连续上三天班,然后轮休一天,其实休息还是挺多的嘛。”
姬扬插嘴道:“大队长,这只是账面上的数字啊,真要能做到干三休一,我们也不说啥了,天天值班,天天备勤啊,好歹有点时间就训练,这是把人往死里用啊。”
大队长说:“你给我诉苦,我又找谁诉苦去,社会上都觉得警察光鲜,威风,谁又知道一线民警压力有多大,就拿我说,元旦春节清明五一六一国庆中秋,我就从来没修过,十天半个月住在支队不回家是常事儿,我媳妇说了,你就是把家当旅馆也得隔三差五回来住住啊,我咋办,没话说啊。”
大家都沉默了。
“咱们特警忙,基层派出所更忙,加班那是家常便饭,有时候出去追逃,三个月不能回来,患各种职业病、慢性病的太多了,积劳成疾英年早逝的比比皆是,有啥办法,难道辞职不干?偷懒耍滑?总之这一行,苦啊。”
大队长说完,感慨万千,伸手去拿烟。
“我的烟呢,谁给我顺走了!”
大家一哄而散,全跑了。
特警们住集体宿舍,二十四小时备勤,警报一响,就得像消防队员一样迅速穿上战斗装具,拿起武器,从楼上顺着杆子滑下来,坐着警车奔赴事发地点,如果不是上街执勤的话,就在驻地操场上训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传说中的休息根本没有,这也不奇怪,姬扬在派出所的时候,因为没结婚,被所长要求住在所里,二十四小时待命。
这种节奏,让很多人开始后悔,不该来当特警。
洗漱完毕后,姬扬从兜里摸出一副肩章递给刘汉东:“给你。”
是一副三级警司的刺绣肩章,一杠一花,比两道折的肩章威风多了,警察们随便佩戴肩章是常事儿,但也有一定潜规则,新来的毛头小子就挂个两毛二,肯定要被猛尅,要是挂警监肩章,那就是失心疯了。
刘汉东以他的表现,获得了分队长姬扬的认可,给他肩章的意思就是这个。
“以后分队里你替我管着点。”姬扬说。
队里一半是集训队出来的,自然听刘汉东的话,这样一来他就分担了姬扬的工作,但也分了一部分权力,姬扬这一点上还是很聪明的,与其争权夺势,不如一起立功,刘汉东是有背景的人,早晚会转正调走,搞好关系山高水长。
“谢了。”刘汉东将肩章塞进兜里。
晚上睡觉,宿舍是大通铺,十六个人一间屋,条件比警院差多了,洗手间在走廊尽头,年久失修,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骚臭味,一到夜里,走廊里响彻打鼾的声音,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累了一整天,睡得死沉,打呼噜一个赛一个的响。
正睡的熟,忽然刺耳的电铃声响起,有任务!
大家条件反射一般跳起来,胡乱抓起衣服往身上套,一边系裤子一边往外走,拿了钢盔,拎了武器,从楼上顺着不锈钢滑竿溜到楼下,上了已经发动的警车,疾驰而去,在车上再慢慢拉拉链,扣扣子,整理内务。
原来市内发生一起恶性杀人案,罪犯潜逃,指挥中心命令全市警察进行布控,巡特警作为机动力量增援各个卡口,刘汉东他们负责的是蕴山方向的出城卡口。
这里原有一个交警卡口,几名警察带着协警在此拦车检查,但白帽子不佩武器的交警没啥威慑力,战斗力也比较弱,巡特警的加入使局势大为改变,黑色战斗服配微冲,往那里一戳,出城车辆还不乖乖停下接受检查。
刘汉东遇到了老熟人,蕴山交警大队的吴良海和谭家兴。
“哟,刘汉东穿上警服了,三级警司,升的够快啊。”谭家兴在刘汉东肩章上弹了弹。
“我这是戴着玩的,你那才是真的。”刘汉东笑道。
谭家兴也笑了,摸了摸自己肩膀上的一杠一花,悄声说:“其实我这也是假的,和你一样,聘用制交警。”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互相掏出烟来:“抽烟。”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钟,来往车辆稀少,谭家兴时不时打着哈欠,烟抽个不停,眼皮都快打架了。
“怎么,没睡觉啊?”刘汉东问。
“别提了,连续加班三天了,连天加夜的干,没合过眼。”谭家兴又打了一个哈欠。
远处有车灯闪烁,有一辆长途大客车从市区方向驶来,众人急忙上前,挥动荧光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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