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说,恒亲王妃并没有进入殿内,只是站在殿外,所以算不得闯了金銮殿。”文嬷嬷在一旁说道。
太后脸色更加阴沉,道,“就算如此,哀家对她这种做法,也非常不满,朝中重臣犯了错误,自有朝中的做法,她凭什么如此?若不是念着她腹中怀有身孕,哀家要马上将她传了来,好好告诫一番!”
一旁的谢锦然听到这件事,也感到很震撼,她顿了顿,道,“太后娘娘息怒,臣女听闻,恒亲王妃两年前,待字闺中之时,就曾经骑着马率领府中护卫,救出了当时连家少爷连诀,便是如今的十一殿下。想来,王妃本就是率性之人,才会这般的。”
“男人有男人的事,女人有女人的事!说起来,她这无法无天的性子,都是被云峥给惯出来的,堂堂一个殿下,莫说侧妃,就连通房丫头也没有的,整个府里就她一个人,日日夜夜围着她一个人转。专宠就会惯出坏毛病来,现在从恒亲王妃的身上,哀家算是又看到了!”太后娘娘紧皱眉头说道。
谢锦然没有再多说了,只安安静静地听太后抱怨连似月。她这心里,却开始想着另外一个人——八殿下。
八殿下亲手杀了徐良,又将徐国公打入地牢,如此果断,是为了保住自己,还是私心偏帮了恒亲王妃?
连似月在长春宫歇了一觉后,才由皇后安排轿子,一路送回恒亲王府去,千叮咛万嘱托要她回去好好休养,再也不要出府了。
而连似月坐在饺子内,脑海中却开始冷静地思考一直在她脑海中盘旋的一件事。
今日,那徐良要被就地正法之前——
“哈哈哈,连似月,你这个贱人,你先除掉了贤妃娘娘,现在又除掉了我!你腹中不过是个孽种而已,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哈哈恰,你的孽种能不能见得到他的父亲,你还要向老天爷求呢,你就求老天发慈悲,让九殿下能平……”
他的话音未落,凤烨就已经举起手中的剑,狠狠砍下了他的头颅。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的孩子能不能见到父亲还要向上天祈求?
徐良的那个表情,带着一点得意,一丝幸灾乐祸,仿佛是知道什么事情似的。
但是,他的话被凤烨生生一剑给砍断了,她没能听全。
连似月再细细地回想凤烨当时的表情,琢磨了一遍又一遍,那个时候的凤烨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他好像有点怕徐良再继续说下去似的——
当时,他那个表情只是一闪而过,换做一般人,可能不会去注意,但是,连似月却注意到了。
而且,这异样的感觉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连似月相信,这种感觉不是平白无故出现的。
她手放在腹部,缓缓闭上眼睛,再次一遍又一遍地回想当时徐良说这话,和凤烨迅速手起刀落一剑砍掉他脑袋时候的那个细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