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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小姐,殿下有事需回军中处理,就先走了,接下来,他会有众多事务缠身,恐抽不出时间再来,他说辛苦小姐照顾焱少爷了,请小姐自己好好保重。”张檄回答道。
“噢……”令月眼睛看着远处,一匹骏马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这个仗要打多久才打的完呢?”令月问道。
“这个也说不准,少则数月,多则数年。”张檄说道。
“那他,你们,危险吗?”令月再问道。
“这个也说不准,或许危险,或许不危险,打仗嘛,刀剑无眼,箭伤刀伤也是常事,命大的能活着回来,命不好的说不定一去不返了。”张檄道。
令月听了这话,心头微微一颤。
“小姐,殿下的话卑职已经传达完毕了,卑职就先走了。”张檄离开了这里。
令月在门口站了一会——
“令月儿,你怎么站在外面呢,外头冷啊。”这时候,萧河从外面回来了,看到令月,马上脱下身上的披风,包在令月的身上,说道。
令月回过神来,看到萧河,顿时很高兴,“你回来了?”
“嗯,你看看,我找了什么好东西。”萧河兴致勃勃地从背篓里拿出一堆药材来。
“这是……”令月想了想,“是那天梁大夫说的药草,能补气补血,但是山海关一带很少。”
“对了!你失血过多,我担心你日后身子弱,一辈子落下病根,便上山去试试运气,扒拉了一天,终于被我找到了,今晚给你熬了,睡觉之前喝下去。”萧河手里拿着这些药草,整个人高兴地像个孩子似的。
令月笑了,说道,“我们一起喝,你也流了很多血。”
“我一个大老爷们,流这点血不怕什么,都给你喝了。”萧河拉着令月的衣袖,一起往房子里面走去,却一眼看到站在那呆呆看着他的连焱——
“哦,这是那位十一殿下送来的,他说这是我的弟弟,他们要打仗,找不到合适的人来照顾他,还留下了一些米和肉走了。”令月忙解释道。
“殿下来过了?”萧河心头微微一颤,问道。
“把焱儿放下,站了一会就走了。”令月抱起连焱,走进了屋子里。
萧河站在原处,心头有些怅然若失。
“萧河,你还不进来吗?”不一会,令月的声音传了过来。
“来了。”萧河回过神来,走了进去。
不一会,厨房就热了起来,萧河开始做晚膳,令月抱着焱儿在屋子里看小兔子
为了让令月儿吃的好一点,前些日子,萧河每天上山找大婶请教如何炒菜做饭,现在他的菜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令月再也不用吃难以下咽的食物了。
谁能想到,此刻,这在灶间忙碌的男人是那曾经叱咤风云的天宝大将军呢?
他过了一会返回屋子里看一看——
看到令月儿给焱儿擦脸的样子,他突然觉得,这是不是真像一家人了?
令月一抬头,看到萧河站在那门边,朝他露出了一个笑容,他心头微微一颤,一股暖流缓缓流遍全身,她的笑容能够治愈他的一切伤痛——
老天爷,如果这是一个梦,让我稍微做的久一点吧。
*
幽州城,公主府。
耶律颜坐在椅子上,这时候,一个平民百姓装扮的男子快步走了来,跪在地上,“公主。”
她顿时猛地站了起来,脸上一抹焦急的神色,紧声问道,“如何?有驸马的消息了吗?”
那人脸上露出一抹难色,摇了摇头,说道,“卑职无能,没能找到驸马爷的下落,请公主责罚。”
耶律颜腿一软,坐在椅子上,挥了挥手,道,“你下去吧。”
“是,卑职会继续找的,请公主放心。”来人说着,退了下去。
耶律颜紧紧握着帕子,眼泪落下来,喃喃地道,“他若真愿意回来,又怎么会找不到呢?只怕,他离开了这,便觉得离开了一个牢笼,终于自由了,不需要被我牵绊了。”
那一日,耶律颜将令牌给了萧河后,回了公主府,独坐在房中,近乎一夜没睡,待天亮时分,突然传来一个噩耗——
萧河抱着一个女子跳崖了!
当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几乎昏厥过去,急忙就要去那坠崖的地方寻找。
待一路坐马车到了悬崖处,耶律楚告诉她,萧河没有死,和那女子一块逃走了,但是,他还放走了他们两兄妹的杀父仇人凤诀,耶律楚还说,绝不会放过萧河,除非他跪着回来,再为父亲守灵三年。
当时,耶律颜腿脚一软,跌坐在了地上,泪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