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令月松了口子,浑身虚软地瘫倒在地上,身上冒出了一身冷汗,她真担心刚才梁氏和凤千越不吃她这一套,就真的糟糕了,所以她尽量表现的偏激,可怕。
她记得姐姐曾经和她说过,别人最怕的就是不怕死的人,看来姐姐这句话,真的有效。
连焱又哭闹了起来,她擦了把额头上的汗,马上爬了起来,颤抖着双手继续照顾他。
“焱儿,别着急啊,大夫马上就来了。”
过了约大半个时辰后,梁氏果真拎来了一个大夫。
看病的时候,几个杀手同时站在门口。
这大夫的手一直哆哆嗦嗦的,梁氏一把匕首横在他的脖子上,说道,“别慢慢吞吞的,快点看了,开药!”
这大夫吓得赶快让自己镇定下来,给连焱把脉看病,后来从医药箱里拿出了一些药包来,让人拿下去,煎药。
看完病之后,梁氏问了三遍,“确定看好了吗?”
大夫频频点头,道,“其实不是大问题,就是染了风寒,几服药吃下去就好了。”
“把他带下去!”梁氏使了个眼色。
两个人走上前来,将这大夫带走了。
连令月没想那么多,也没注意到梁氏的眼神,她赶快去药煎药的怎么样了。
凤千越站在门口,看着连令月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忙来忙去的,连焱哭的时候,她要回头哄连焱,又要回头去看那些药,接着,又笨拙地将连焱抱起来,将药汁吹冷了,一点一点喂到他的嘴里去。
她自己则累的满头大汗,孩子照顾孩子,大抵也是如此了。
“殿下。”梁氏走了过来,唤道,“已经处理好了。”
凤千越点了点头,再看看连令月,说道,“,也幸亏把连焱带着了,否则,令月儿一路上会不停地想办法逃走。
凤千越,这么看了一会后,才回到自己的住处。
他看着桌子上的酒壶,看了一会,便端了起来,一口一口,独自将酒水喝了下去。
然后,翻身躺倒床上,睡了过去。
这天晚上,他又做了一个梦,又梦到了那个女人。
这次他梦见自己受了重伤,手臂鲜血淋漓,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那个女人则一直在窗前照顾他,嘴里一句一句地喊着,“殿下,殿下……”
她神情十分着急,给他擦汗,给他喂水喂药,很细心,很耐心……
他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这女人的手,那样轻柔和小心翼翼,他很想睁开眼睛来把她看仔细。
但是,一睁开眼,她又不见。
凤千越猛地从梦中惊醒,回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臂,竟真有种隐隐作痛的感觉。
他猛地往房间门口一看,梁氏的身影闪过,他立即过去,一把抓住她,问道,“你刚才进了本王的房间?”
梁氏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解释着说道,“我刚才经过,不小心听到殿下一直在说梦话,就进去看了看,摸了摸了下殿下的额头,看看你是不是和连焱一样发热,是的话,那药箱里还有药,好给你煎熬一副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