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暗,起着微妙的变化,午门斩首之后,一般而言,尸体根本就不能当时收理,必须在烈日之下,暴晒三日之后,才能够收理,
这是一种惩罚,
一种就连死后,也不放过的惩罚,
换言之,这上百号人,就连死之后,都无法做到死有全尸,
整整三天的暴晒,如此高的温度,尸体会发臭,会腐烂,会变得面目全非,会逐渐熔化为大地,会消失在天地间……
这才是悲哀,这才是真正的悲哀,
午门斩首,是酷刑,是对身体上,心理上,灵魂上的酷刑,
可惜,这酷刑并沒有用于正道,而用于震慑群雄,杀鸡儆猴,这是不该的,这是天理难容的,
收尸,
不敢,就连布屈也不敢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前去收尸,
不知道什么时候,布屈一个人,已经悄然而退,偷偷走了,从角落之处,有点灰溜溜的感觉,直接闪人……
走的那一刻,布屈看到了血腥,看到了无穷的血腥,看到了那数百名学子的眼神,心中莫名的颤抖,这些血腥,对于布屈这两世为人來讲,算不上什么,毕竟,在前世,布屈身为星主,手上沾惹到的血腥,眼前这血型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这一点血腥,激不起布屈丝毫的情绪,也生不起一点感觉,可是,看到所有学子眼中的坚定之色,那一种视死如归的情怀,布屈的心头,莫名般的升起了一种诡异的感觉,
怜惜,对这些学子的怜惜,
愤怒,对谈痛,康仁等六人的愤怒,
悲哀,对四周看官,不死好歹的悲哀,
不知道,布屈自己都无法肯定那一种思绪到底是什么,或许是其中的一种,或许是其中的几种,或许全部都有,或许根本就不是,
这一点,沒人知道答案……
布屈静悄悄的走了,就如静悄悄的而來,沒人知道他來过,沒人知道他的想法,更沒人知道谭桐,康仁,林日等六人,已经不是本人,
一步步向前,布屈的心头越來越平静,对刚才午门上演的一幕,已经埋藏在心底,
因为,前者已经知道,科举这事已经落幕,学子已经归西,所有的事情,只能留待后人著说,
心情平静下來,心静如水,心如止水,布屈缓缓而行,向着自己的目的而去,离开了大街,朝着另一条大街而去,
京碧大街,
布屈一袭蓝衣,几个闪身,穿过街道,越过房屋,几个转身间,就來到了京碧大街,
“军部。”
布屈顺着京碧大街,缓缓而行,不断向着四周房屋,仔细的打量,口中念念有词,嘀咕几声,“军部,军部。”
不错,布屈來到京碧大街,目的就是前往军部,
自然,毫无疑问,布屈前往军部,就是前往领取任务,任职,接受命令,
两天前,军部就派人,给布屈带來了口信,要求后者两天后,前往军部,接受命令,而今天,布屈之所以出门,也就是因为这个口信,因为这个任务,因为这个军令,
“奇怪,我记得军部就在这一方向的。”
布屈微微抬起头,把脑海当中的记忆回忆了一遍,然后再和街上的建筑物,进行了一番对比,一番仔细推敲之下,眉头微微皱起,嘀咕了一声,“真是见鬼了,难道我又迷路了,难道真的坐实了路痴这一戏称不成。”
出门之前,因为要去千万军部,布屈为了防止自己迷路,特意自己去查探了一番资料,了解一下军部的历史,特别留意了一下军部的位置,因为如此,布屈才敢大胆的出门,才敢一个人來到大街上,前往军部,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布屈在京碧大街上转了一圈,还是沒有找到军部的影子,不得不继续搜寻,
“可惜啊,真是太可惜了,这里是京碧大街,很少人过來,就算一个问路的人都找不到,看來,最后只能靠我自己了。”布屈心神一扫,看了一眼四周,沒有发现别的人影,不得不把问路这一念头生生压下,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沒办法,布屈只能跟着脑海当中,模糊的记忆,慢慢的向前走,
或许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更或许黄天不负苦心人,也可能是布屈行为感动了上天,无意当中,布屈拐过几个街头,眼神一扫,赫赫看到了“军部”两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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