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啊……啊……啊……”
布屈抓着酒瓶,酒意上头,看着叩龙钟,一声声大吼,似乎在质问般,似乎在吼叫般。此时此刻,前者没有丝毫的顾忌,疯狂的大叫,好似一个……可怜的孩子般。
“父亲,是儿子对不起你!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
“父亲,都是儿子连累了你!要不是儿子,父亲大人何须前往边关,生死未卜!”
“都是我的错……都是屈儿的错!”
一大口酒下肚,烈酒伤透,迷迷糊糊的感觉更浓。布屈顺势一坐,坐在地上,手中酒瓶放在一旁,对着前方,大声叫喊道。
“父亲……父亲……”布屈看着朦胧雨雾,张了张口,喃喃道。同时,两行清泪,流了下来,顺着脸狭,混杂在雨水中,难以分辨。
“父亲……你放心屈儿一定会挣足军功,救父亲大人的!”
“屈儿,一定会的!”
“一定会的……”
几声喃喃自语,几声低声呼唤,在滂沱大雨中,显得那样的渺小……
布屈坐在地上,全身衣裳早已湿透,面前酒瓶摆了一地,面容甚为狼狈不堪,
此时此刻,布屈就好似一个乞丐版,没有了往日的气质,更没有了往日的沉稳,沉着,以及那一丝挂在嘴角的微笑。
此时此刻,布屈只残留下狼狈不堪,一脸落魄,不得志!
布屈,就好似一个可怜虫,坐在叩龙钟面前,喃喃自语!
不,布屈更像是一个小孩般,嘶声哭泣,像小孩一样哭泣……
谁说男子有泪不轻弹?
谁说男子流血不流泪?
此时此刻,布屈就在哭泣,想一个小孩子般!
叶孤城的离开,对于布屈来说,就是一个晴天霹雳,如同一把刀一般,把前者捅的肝肠寸断,体无完肤。但是,之前布屈一直忍着,一直逼着自己不去思考。
因为前者怕,怕想到叶孤城!
一直以来,布屈都装作若无其事,这并不是前者不伤心!而是,前者一直压在心里,一直埋葬在最深处,没有表达出来而已。但是,这个时候,布屈没有忍住,前者情不自禁,就发泄出来。
发泄!
疯狂的发泄!
把心中所有的郁闷,苦闷都发泄出来!
让所有的苦闷,都随风飘散,消失在天地间……
远方,一道蓝色身影慢慢站了起来,来到油纸伞面前,捡了起来,拍掉上面的水渍,一摇一摆对着外面走了出去。
随着布屈的离开,整个御龙台,只残留下雨声,还有那散落一地的酒瓶碎片。
布屈逐渐消失,转眼消失不见。
叩龙钟处,蓦然间,空间一片幻荡,出现一个漩涡,一道模糊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缓缓踏出。
一把扫帚,一个垃圾斗凭空出现。
模糊身影微微低着头,弓着身子,好似有点驼背,颤巍巍的移动,来到了酒瓶碎片面前,动作轻快的把地上的酒瓶碎片扫起,放入垃圾斗中。随即,身影微微转身,踏步进入漩涡中,消失不见。
御龙台,一个转眼间,再次变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威严无比……
布屈走过的痕迹,没有一丝留下!
好似……好似布屈,从来没有来过御龙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