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抵着,鼻尖轻碰,连呼吸都缠绕在一起。
秦姝被他叫得心颤,脸颊发烫,连额头也好像是烫的。
等等!
秦姝猛地推开凌墨寒,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摸了摸他的,忍不住咬牙道:“你发烧都不知道吗?难怪今晚怪里怪气的!”
“有点低烧。”凌墨寒把他拉进怀里。
“这还叫低烧?都能烤肉了!”秦姝气得拍了一下他的后背。
凌墨寒突然闷哼一声,浑身肌肉绷得紧紧的。
秦姝不由地纳闷,她不就跟平时那样拍了他一下而已嘛,又不疼的。
她起身去给凌墨寒拿退烧药,目光不经意间瞥到他后背慢慢渗出一丝血来,染了白色的军衬衫。
秦姝微微一怔,重新坐过去,快速地伸出手。
凌墨寒对她没有防备,等反应过来想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
衣服被掀开,原本古铜色的皮肤被鞭子抽得皮开肉绽,青紫中泛着红色,鞭痕交错纵横,看得秦姝脸色都百了!
“你别看。”凌墨寒怕吓着秦姝,捂住她的眼睛。
秦姝用力拽下他的手,声音颤抖:“谁打你的?老爷子吗?”
除了老爷子敢这样动他,她想不出其他人了。
凌墨寒说:“三年前我做错事,老爷子该教训我的。”
秦姝摇摇头:“不是你的错,是我心甘情愿的。”
“可我既然要了你,就该对你负责!”凌墨寒坚定地说,“何况我亲口承诺的并没有兑现,才让你一个人独自承受那么多委屈。”
秦姝深深吸了一口气,抖着手想去抚摸凌墨寒的伤口,又怕他疼,只得忍耐道:“你发烧肯定是因为伤口发炎了,我这就让郑医生过来。”
她快速地拨通了郑医生的电话,说明了一下情况,让他带着药快点过来。
没过多久,郑医生赶到别墅,先给凌墨寒看了一下伤口,果然是发炎了。
尽管凌墨寒皮糙肉厚,摔摔打打过无数次,但他毕竟是血肉之躯,鞭子上还有尖锐的倒刺,抽下去不脱层皮才怪!
郑医生给他吊上了一瓶消炎药,再用冰块在鞭伤周围慢慢地敷,最后才给伤口敷上药膏。
药水滴得慢,秦姝不让凌墨寒加快,担心滴得快他的手臂会麻,而且把挂药水的支架挪到卧室。
“你睡吧,我看着药水。”秦姝搬来凳子坐在床边。
凌墨寒不同意,拍拍身边的位置:“你躺下来。”
秦姝就躺在他身边,凌墨寒用另一条没打针的手臂搂着她。
“你跟我说说吧,为什么一直不愿意告诉我和老爷子?”凌墨寒又把话题绕回三年前的事情上。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含糊的人,关于秦姝的事情就更不用说了。
秦姝想了一下,终于低声道:“当时是我喝醉酒闯进你的房间,又怀了你的孩子,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三年前,秦姝还很年轻,未经历太多人事,和凌墨寒发生关系后,她心里害怕长辈们说她勾引凌家长孙,更害怕老爷子对她失望至极,以为她是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妄想嫁入凌家。
何况当时凌家处于政治敏感中心,多少人盯着这个大家族,如果传出凌墨寒让老爷子身边的养孙女未婚怀孕,还不知道那些有心人会怎么利用这件事来打击凌家。
于是秦姝就闭口不谈,想等凌墨寒回来和她结婚,谁知道凌墨寒三个月后并没有回来。
说到这里,凌墨寒搂紧秦姝:“我没有按时回来,是因为我接到上面的秘密任务。”
“我现在知道了。”秦姝笑了一下,“所以我没什么好怪你的。”
原先还没和凌墨寒在一起时,她对于三年前凌墨寒不回来的事耿耿于怀,重逢后他又不肯解释,在秦姝心里就变成了不屑跟她解释。
如今和凌墨寒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即使他不解释,她也猜到缘由了。
不过——
“你后来回来了,也没来找我。”秦姝有点生气地说。
“因为你和季辰结婚了。”凌墨寒的语气酸溜溜。
“以前你跟季辰那小子玩得最好,我回来后查到你和他结婚的事,想着你这女人没心没肺的,肯定早就把我忘记了,我用得着凑上去找不痛快么。”
“那会儿我还不痛快呢!”秦姝不满地掐了一下他的手臂。
其实说来说去,就是当初他们两个人自以为是,不愿意低下头,这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误会。
幸好,他没错过秦小姝。
凌墨寒心里暗暗庆幸老爷子的逼婚,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会那么爱一个人。
这种感觉美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