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有几分令人难过的感觉。
纪南雅站在会所门口,看着他的车子疯狂驶出去,便掏出手机给秦姝打电话。
可是刚响一声,她又挂断了。
纪南雅放不下身段。
她也没有立场去管凌墨寒和秦姝之间的事情。
——
凌墨寒没有回家,一路疾驰到苏小娅的公寓楼下。
秦小姝不在军区别墅,他回去也没什么意思。
尽管凌墨寒喝了三大杯很烈的酒,但他经过酒精的特殊训练,想醉酒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情。
在清醒的状态下,他还是失控地跑到公寓楼下,望着楼上的灯火,胸口传来一阵刺心的闷疼。
秦姝真是往他心口上他捅刀子,一刀比一刀狠!
秦姝正在外面阳台晾衣服,转身时瞥到楼下那辆熟悉的军车——它正好停在路灯旁边,很容易就看见了。
她微微一怔,目不转睛地看着军车。
即使苏小娅这套公寓楼层不是很高,她也看不到车里的人,只能看到车子一动不动地停在那里。
“宝贝儿,你晾个衣服也发呆呢?”苏小娅咬着苹果靠在门边瞧着她,“你今晚怎么啦?心不在焉的,又不肯说,是不是又瞒着我什么事?上次你答应我的忘记了?”
“好啦好啦,我没事。”秦姝受不了她这么盘问,没再看楼下一眼,推着她往客厅里面走。
苏小娅吃完苹果去书房整理杂志社的封面稿子了,还不住地抱怨某个明星拍封面时耍大牌,现在连修图也要帮她使劲瘦脸,修得连她妈都快不认识了。
秦姝坐在客厅看电视,其实什么也没看进去。她总是想着楼下那辆军车,每隔五分钟就跑出去看一次,看得心里又烦躁又难受。
夜色渐深。
秦姝站在阳台上,脸颊和鼻子都被冷风吹得红通通的,盯着那辆军车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给凌墨寒打电话。
她打了三次,每次都被挂断。
凌墨寒不想接她的电话。
秦姝就给他发信息:“你干嘛把车子停在楼下?回去睡觉!”
她难得这么强势地命令凌墨寒,结果这条信息犹如石沉大海,许久都没得到回复。
秦姝便忍受着大冬天的冷风,趴在阳台上盯着。
两个人都跟傻逼似的,一个在楼下车里坐着,一个在楼上阳台站着,尽管黑夜里谁也看不清谁,但谁也没有走。
有时候陷入感情漩涡的人和傻逼真是没什么两样。
直到深夜十二点多,车子才慢慢开走。
苏小娅从书房出来,见秦姝还没睡,惊讶地问:“你在阳台干嘛?吹得嘴唇都紫了。”
秦姝淡定地说:“看夜景。”
“大冬天有什么好看的。”苏小娅不理解她的爱好,扯着她回房睡觉。
这一夜过后,凌墨寒便再也没有来找秦姝,也没有和她联系,甚至也不来军工集团了。
秦姝想,这回是真正要断了。
她也不知道算不算难受,只觉得每天胸口处都闷闷的,有一种压抑而窒闷的疼。
苏小娅像个老中医似的,装模作样地给她诊脉,然后说:“宝贝儿,你这是肝气郁结于心。你心里压着太多事了,不如找凌墨寒说清楚,不然你这样憋着,迟早要憋出问题的。”
“过段时间就好了。”秦姝说。
身为就快要离婚的主角,她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倒是贝思晨像要被抛弃的怨妇,整天在办公室唉声叹气,看谁不顺眼就冷言冷语地讽刺,搞得大家都躲着她。
只有唐安如能忍受她,她便越发把唐安如当成好闺蜜了。
这天上午,贝思晨又拉着唐如在茶水间大吐苦水,一会儿骂秦姝贱人狐狸精,一会儿又哀怨凌墨寒为什么不来找她……总之像个疯婆子似的。
“听说我们军工集团很快要接待一个国外的访问团,上校正忙着处理这件事,所以才没时间过来的。”唐安如柔声安慰道,“你别总是叹气,争取在工作上好好表现。到时候要是能参加访问团的接待宴,不是就有机会和上校说话了吗?”
贝思晨一听就两眼发亮:“真的吗?太好了!我肯定能参加接待宴的!”
反正爸爸是宣传部的部长,顺便给她一个名额有什么关系。
唐安如回办公室后,贝思晨还在茶水间幻想和凌墨寒的浪漫邂逅,忽然间被一个手机铃声打断了。
她不爽地看过去,看见旁边沙发上有个手机,是秦姝落下来的。
贝思晨原本不想理会,可铃声响个不停,茶水间又只剩下她一个人,只好恨恨地走过去。
贝思晨正想把手机摔出去,但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她愣住了。
凌墨寒。
这是凌墨寒打给秦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