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凌墨寒一口拒绝,捏起秦姝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然后无奈地叹出一口气,“我刚才说了,没跟你说受伤的事,是不想你胡思乱想。你怎么还跟我赌气?不许生气了!嗯?”
看吧,这混蛋就是这样,从来没站在她的角度考虑问题。
“没生气,也没胡思乱想。”秦姝扯起嘴角,笑眯眯地看着他,“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没什么资格生气,更没资格管你的事情。你想告诉谁,不想告诉谁,那都是你的自由。”
随着她每说一个字,凌墨寒的眉头就紧一分。
秦姝却笑得越来越肆意,到最后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毕竟我只是你这场婚姻的一个演员而已。”
“秦小姝!”凌墨寒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你少给我说话八道!谁说你没资格管的?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什么了?我一枪崩了他!”
“我自己说的。”秦姝淡淡地说。
凌墨寒猛地把她箍紧,狠狠瞪着她:“秦小姝,我看你是脑子烧坏了。最有资格管我的人,就是你和老爷子。你少给我说什么演不演戏,这戏早就不演了。”
“我演。”秦姝说。
凌墨寒唰地沉下脸:“你再说一遍。”
秦姝淡定地把那两个字重复了一下。
凌墨寒气得一拳砸在她旁边那张桌子上,连呼吸都冒出滚滚怒火:“你故意气我是不是?秦小姝,赌气也要有个度!你再给我胡说八道,就别想从这里走出去!”
秦姝不吭声了。
其实她觉得自己没赌气,只是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凭什么每一次凌墨寒都要凌驾于她之上,这种不对等的感情让秦姝觉得特别不舒服,好像她除了臣服别无他法。
就像刚才,凌墨寒想发火就发火,想命令就命令。
把她怎么样就怎么样,一点都不顾虑她的感受。
明明是他先隐瞒受伤的事情,一句解释就完了,然后还要求她不准生气。
她是人,不是凌墨寒可以随意操控的傀儡!
秦姝盯着手铐,说:“你放开我,我不生气了。”
“真不生气?”凌墨寒问。
秦姝笑道:“你不是说了吗?你是不想让我担心,所以才没告诉我受伤的事,这没什么好生气的。”
她笑得很漂亮,似毫无芥蒂,眼睛弯弯的,十分招人喜欢。
凌墨寒忍不住亲了亲秦姝的眼睛。
秦姝动了动手腕:“快点帮我解开吧,我手都勒红了。”
凌墨寒眼里闪过一丝懊悔,立刻掏出钥匙把手铐解开,手指轻轻按揉着她的手腕。
秦姝任由他动作,垂着眼帘不说话,看起来很乖巧。
凌墨寒心满意足,也心猿意马。
他捏起秦姝的下巴,想亲她的唇瓣。
秦姝偏头侧开,笑着说:“我感冒还没好,传染给你就麻烦了。”
“不会。”凌墨寒心痒难耐,按着她狠狠吻了一顿。
要不是碍于腿上有伤不能乱动,他的动作肯定更加激烈。
不一会儿,李副官轻轻敲门:“报告上校,纪医生过来帮您换药了。”
“进来。”凌墨寒说。
纪南雅推着小车进来,猝不及防看见秦姝出现在病房,而是整个人被凌墨寒如珠似宝地抱在怀里,她那张清冷淡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惊愕,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秦姝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不得不说,这位冰山美人名副其实,本人比照片上还要漂亮,气质也更为清冽出众,好像寒冰雪山中的一株幽兰,美丽而高傲,不容亵渎。
纪南雅冷冷地瞥了一眼秦姝,面无表情地说:“上校,换药了。”
“乖,先起来。”凌墨寒低声对秦姝说,眼底有着显而易见的宠溺。
纪南雅从来没见过凌墨寒有这种情绪,不由地暗暗握紧推车,脸上倒是没有一丝表情。
秦姝从凌墨寒怀里起来,站在旁边看纪南雅熟练地给凌墨寒换药。
等到缠纱布的时候,她不动声色地退到病房门口,忽然开口道:“上校,我先回军区了,你好好休养。”
不待凌墨寒开口,秦姝已经迅速转身离开病房。
凌墨寒抬眼只看到她的背影,眉心不悦地拧起来。
他还没好好和秦小姝温存一番呢。
“怎么啦?”纪南雅问。
“没什么。”凌墨寒淡淡地说。
换完药后,他把李副官喊进来,沉声道:“让负责训练军工集团秘书组的教官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