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了个比的!”秦震怒发直竖,脏话脱口而出,不顾高官形象,要扑上去亲手教训这个嚣张混蛋。
你侮辱死者不够,还要侮辱活着的人,是何居心?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震!”秦千山语气生硬喝止他。
两位眼眶通红的妇人把嘴角抽搐的秦震拉回去。
“我说错了吗?”林天扬声问道:“死了一个害群之马,你们应该高兴才对,最重要的是秦大少你,少了一名竞争者,未来家主之位更加牢固,不该恭喜?”
“你真不要脸。”秦殇阳微笑着回敬:“不单不要脸,还不给别人脸,你这样叫我很难放低姿态说声谢谢。”
“没关系,我说,谢谢谬赞。”林天笑道:“对了,你的伤势怎么样?风大雨大,别淋到伤口,感染病菌就麻烦了,秦家若再少了你,江山至少要坍塌一半。”
“你真抬举我,你也看到,秦家子弟如云,年轻才俊不胜枚举,少我一个又能怎样?”秦殇阳淡淡说道:“倒是你,你若不幸消失,这个世界有很多女人要守寡。”
“这算是威胁?”
“需要怀疑?”
“好,不过你千万记住,做事一定要干净利索,别叫我抓住小辫子,否则他也保不住你。”林天向秦千山看过去一眼。
“你又提醒我了,不过我还是不打算说谢谢。”秦殇阳笑眯眯地仰视着对手。
林天摇头笑了笑:“握个手吧,这次我代表国家来表示慰问,给不给面子?”
“给,你不要脸,我就送你这个脸。”秦殇阳毫无惧色伸出手掌。
身后的秦明月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秦殇阳不是军人出身,又身受重伤,握手不是自取其辱?
“那么节哀顺变,一定保重,千万别死在我前头。”林天握住他的手晃了一下,即刻松开,没有趁人之危,做那些让人担心的小动作。
“不送!”秦殇阳笑着扬扬手。
“我们走。”林天向胡蝶使个眼色,拿起门旁的雨伞,刚走两步,停住脚,转身笑道:“忘了说,八宝山不收他,需要我帮忙看阴宅的话,排队赶早。”
“不需要!”
“滚”秦震厉声吼道。
“哈哈,没有花圈的灵堂,真是寒酸啊……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细雨中,那个张狂的笑声渐行渐远,灵堂内,除了秦殇阳之外,一众秦家老少无不铁着脸,气氛沉默、压抑地让人想哭,想痛骂,想发泄。
“他这是在向我秦家下战书啊,想借势抬高身价,燕京四杰,恐怕要变动变动喽……”秦百里从后堂内走出来,苍龙般的脸深沉而凝重。
“我接受他的挑战。”秦殇阳平静地说道:“无论怎么变,皇位永远姓秦。”
“好,好哇!越挫越勇,方为人杰,不经打磨,不逢敌手,如何成就霸业?我秦家子弟,生当如艳阳,死亦无所惧,于千万豪杰中脱颖而出者,才堪称九五之尊。”
秦千山也微微点头,看着秦殇阳:“这步棋你打算怎么下?”
“攻!”秦殇阳双目如炬,意气风发,虽坐轮椅,却犹如岿然不动的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