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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没等他们摆开阵势,林天的铁矛就灌注磅礴之力猛挥过去,一杆子打翻六个人,连同他们的棒子和鲜血一起抽上了天空!
嘭!
又是一记雷霆之力,如镰刀收割稻草,再一次抡翻了五个人,打开了一条缺口!
嘭嘭嘭!
左一下,右一下,人仰马翻,惨叫不断,数十人无法近身,仆倒在地。林天擎着手中铁矛,如一尊杀神猛将,怒睁双目,挥开了一条血路!
不需要废话,他只要看到,夏清荷有没有事!
“砍他!”人群陡然爆发出一声大吼!
几十把砍刀,几十把斧头,铺天盖地砸向林天。
呼呼呼!呜呜呜呜!叮叮当当!
铁杆在林天手中舞成一面乌黑的镜子,砸过来的刀斧悉数被挥飞出去,发出一连串金属撞击声,不少人被友军的利器砸中,哀嚎着躺倒,捂着流血的部位爬不起来。
场地一下子清空了大半。躲躲闪闪的人狼狈逃窜。
如入无人之境!
剩下的人畏畏缩缩,在林天步步紧逼下向两侧散去,露出了那被捣毁的惨不忍睹的灵堂!
花圈、挽联被砸了个稀巴烂,踩在泥浆里,遗像四分五裂,供桌翻在一边,水果和点心早已被踩踏成泥,唯一完好的就是缩在角落里紧紧抱着王浩骨灰盒的夏清荷。
她脸上的泪痕冲花了面容,头发散乱,麻衣孝服上溅满了泥点,看到林天出现,哭着笑出泪来,涕泪横流,悲苦与欢欣同时淹没了崩溃的表情!
“你们应该感到幸运!”林天擎起扭曲的铁杆,虎视这数百号人马,怒吼声震动医院内外。
“草,你是哪里爬出来的混账东西!敢挑战我们六合会!”人群中,一名膀大腰圆的巨汉排众而出,擦了擦脸上的血滴,手里握着一柄西瓜刀,愤然遥指林天。
无视这个傻逼的挑衅,林天放声喝道:“因为她没事,所以你们还活着!如果她少了一根头发,你们都别想活命!现在给你们一个选择,全部跪下来爬着滚出这里!”
“你他妈是谁?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巨汉怒道。
他的话还没讲完,只见眼前一黑,一件物体砰然撞向胸口,感觉好像被疾驰而来的火车猛烈撞击到,喷出一口热血倒飞出去!
所有人都看到林天手中的铁杆挑起一柄斧头,呼啸着将龙山撞飞好几米远,这位六合会善龙堂精英躺在污泥里再也爬不起来,不停呕血!
“我再说一遍,跪下来爬出门口!”林天握住变了形的铁杆,向左边那群人逼近!
一个年轻人立刻如受惊的兔子,吓得倒退好几步,仓惶失措,摔倒在地。
他的同伴同时被吓破了胆,踉跄两下,噗通一声跪倒在泥水血污里!
刚刚下过一夜豪雨,地面被人群践踏成了猪圈里的污水池,混合着白菊和碎纸屑,肮脏凌乱,站着都无处落脚。
“爬着滚!”雷鸣般的暴喝让剩下的十几人如下饺子般噗通噗通跪倒在地,丢掉砍刀和斧头,真的就在泥浆里爬行起来。
林天的视线转向另一边,在生命和脸面两者之中,许多人放弃武器,选择了生命,跪下来,摸着烂泥,咬牙向医院门口爬去!
那些哀嚎的,受伤的六合会帮众,呻吟着艰难爬行,数百人同时卑躬屈膝的场景震撼了所有偷偷观望的人们!
那持杆而立的身影,不是人,他是神!
夏清荷紧紧咬着下唇,哭得泪流成河,朦胧了视线。她激动,因为有这个男人为她撑起了天,她悲伤,因为无以为报,她心疼,因为他一人独面数百人,为了她,他敢作敢当,敢打敢杀,这还用说得再明白吗?
情到深时方知心痛,夏清荷终于明白,自己不敢说爱的那个男人,在相互的心底,占有多么重的份量。
一辆崭新如初的劳斯莱斯轻轻驶入医院大门,后头跟随四辆黑色大奔,正在爬行的六合会众人一个接一个茫然停住动作,抬头看去。
豪车停在路中央,车门打开了,一根乌黑手杖按在了泥浆地里,方口布鞋踏了出来,一身黑衫、老气横秋的庸叔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无能!”环视着场上一片狼藉和丢脸的局面,庸叔气到哆嗦:“还不全都给我站起来!”
“谁敢!”林天一声惊天大吼,那些刚要爬起来的人又一个颤栗,弓着身体卧倒下去。
这个敢和庸叔叫板的人,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惹得起的人物,还是老老实实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