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超只觉得脊背发凉,但依旧不卑不亢的道:“叶痕,你觉得我害了你,对吗?”
叶痕毫不否认:“难道不是吗?”
“那你现在找我,肯定就是要算这笔账的?”陈超自嘲一笑。
“不错”,叶痕沉声吐出了这两个字。
王阳看到这里,就忍不住开口:“叶痕,陈部长也有他的道理。”
叶痕淡漠:“他最好有一个能够让我听着在理的理由。”
陈超轻笑:“叶痕,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你是老大,我也是做老大的,对不对?”
叶痕沉默不语,但对于陈超这句话,似乎也赞同,毕竟这是真实的一个道理。
“你要维护你组织的健全完备,就必须要消除一切存在的隐患,对于我,为了维护国家,何尝不能这样做呢?”陈超平下心道。
“我当然是你们心里的隐患?”
陈超反问:“难道不是吗?”
叶痕忽然拍案而起:“若不是你们把我闭上这一步,我愿意来找你们的麻烦吗?”
王阳正要开口,陈超却阻止道:“你的意思,是我们逼你的。”
这次轮到叶痕反问:“难道不是吗?”
陈超:“那我问你,被你归拢的一些组织,你又是用什么手段,让他们屈服的,我承认,有归降你的,可是那些不归降的呢?还有,你未曾真正的去努力,焉肯知道那些不归降的人,最后也会归降你呢?”
“这就是黑道的生存方式”,叶痕凝重道。
陈超默然:“你这么说,我也无话可说了,你既然要找我算账,我人来了,你可以动手了。”
说着,他就闭上了眼睛。
看起来,真的是束手待毙,任由叶痕处置了。
叶痕知道陈超是个高手。
而且,是个不一般的高手,但看他现在的气概,完全不准备跟自己做计较,他有些气闷:“你不准备还手?”
陈超:“你若觉得杀了我,你可以挽回自己亲人的性命,哪怕能够消解你怒气的话,我死而无憾。”
叶痕冷笑:“你是否觉得我不敢下手?”
陈超淡淡道:“你叶痕的为人,我还是够清楚的,当初在上海西海码头的时候,朱荣几个人,在你手里,死的可够惨的。”
叶痕神色微微一变:“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陈超面不改色:“我一直觉得,我所做的事儿,都对得起天地良心,对付该对付的人,帮助该帮助的人,人有可取之处,但未必没有可恨之处,叶痕,你本来就是个矛盾的人,难道我对你,就不能用两极的方式吗?”
叶痕略一沉吟:“我也从来就没说我做的就都是对的,可是,你在利用我的同时,不该把我亲人也卷入进去。”
“叶秋跟叶雅莉的事情,我承认错误,但是,这也是牵涉到上一代的恩怨,很多事情,一时间是说不清楚的,但人死不能复生,叶痕,我还是想让你冷静一点,想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陈超凝声道。
王阳这时候道:“是呀叶痕,当初你的兄弟撤出国内,转移国外,陈部长思量再三,都没有插手,他觉得,这于你还是于他,都是一种最好的了解方式。”
“我那个伯父呢?”叶痕忽然问道。
他说的是叶秋跟叶雅莉的父亲。
陈超叹息:“他已经死了。”
叶痕眼中寒光一闪:“他怎么死的?”
陈超道:“他不死,我们也不知道一直错怪了他,否则,这次的任务,我们怎么敢用叶秋还有叶雅莉呢?”
叶痕瞪着他:“你这老大的当得真不错呀,功成名就,荣耀加身,却要我们来背负这种沉重的代价。”
陈超愧疚道:“所以我绝得愧对你们叶家,也愿意接受你的惩罚。”
叶痕漠然举起手,单指朝天。
王阳看到这一幕,顿时道:“叶痕,你不可以胡来。”
叶痕冷然,眼里却带着一丝悲痛道:“我只知道,莉姐死的很惨,她的仇,我不能不报。”
“不管什么路,人只要一踏足,都是不归路,我既然身为政府人员,就要为国家做事儿,也曾想过有一天,会因此而殉职,但我无怨无悔,叶痕,叶雅莉的名字,一定会记在政府的光荣册上,她虽然死了,但国家,会记住这个人的”,陈超也有点沉痛的道。
叶痕对于叶雅莉,有一种特殊的情感。
也许是亲情,也许是亲情之外的感情。
但无论哪一种,都让他无法割舍,无法忘怀,听到陈超说的若无其事,一切都理所应当一样,他心底一股就腾地燃烧起来。
手指收回,忽然掐住陈超的脖子,瞪着他:“既然你早就想过自己的后果,那我今天,就让你尝尝死是怎样一种滋味儿。”
王阳正待出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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