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得差不多了。
她看着案上关于明威将军府勾结前朝余孽,企图对大兴不轨的证据,笑了笑。
也不知是讽刺还是什么,就这么盯着这些证据看了许久。
“不愧是你啊,手段还是这么狠,这么快。”
她拿起这些证据嘲弄道:“当初对付我父亲的时候,你也是这般吧,打得别人措手不及,无力反抗。”
笑了笑,将东西扔下,陆苒珺扬声道:“来人——”
“殿下?”
东篱与织云进来。
陆苒珺指了指案上的东西,“将这个呈给父皇,有什么指令,直接带回来给我。”
“是……”
文德殿内,陆镇元看着这些收集来的证据,方方面面皆顾及到了。就如同一张罗网,让对方根本无法逃脱其中。
“让她自个儿决定吧!”他说道。
东篱得了回复,福了福,“是,奴婢告退!”
再接到回复时,陆苒珺已经让织云命令下去。
同时,彭希瑞接到这个命令后,毫不犹豫地带着人和证据,快速地拿了令赶往明威将军府抄家。
今日过后,将不会再有明威将军府了。
全府一百三十余人皆被下狱,包括才几月大的孩子。
府中,彭希瑞一身紫色公服着身,官帽加顶,腰缠枝花金带,脚踏官靴,长身玉立于院中。
任府里的丫鬟婆子们哭喊,他都未曾犹豫过一分。
世人皆道他温和知礼,甚至不少女子为他的温柔所折服。
实则不然,他其实是个骨子里冷漠到极点的人。
更是个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之人。
就好像现在,他听着那些凄惨的哭声、喊声,心中却没有丝毫怜悯。
他扯了扯唇角。
梦里,他也经过无数个这样的场景,梦里的自己,甚至更为冷漠。
“大人,府中之人已经全部收押。”
正在他出神间,一个下属前来禀报道。
彭希瑞淡淡地点头,“知道了,先提几个审问,画好押好递给我。”
“是!”
出了府,彭希瑞站在已经被拆了牌匾的门前,周围不远处已经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有人认出了他,纷纷议论起来。
彭希瑞脚步一顿,只看了眼,便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被他扫过一眼的人登时身上一冷,不过嘴上却没停下,道:“啧啧,全府一百多人呢,也不知这位将军犯了什么错,竟然弄得连府里几个月的孩子们都不放过。”
“这么小的孩子竟然也要被抓进牢里吗?那还有活路吗?”
“可不就是……”
众人唏嘘起来。
牵头说话的人立即竖起手指,“小声点儿,当心被那位官爷听见了,我听说,人家可是当前新贵,一个弄不好,咱们恐怕都要去牢里过着,兴许还小命不保。”
他这话说出来,就有人不乐意了。
一个壮汉不服道:“天子脚下,他还能翻了天不成,要我看,这种奸臣才应该被下狱。”
“可不能这么说,你不要命我们还要呢,得罪了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听说之前有好几个官员,都遭了毒手……”
众人闻言一阵胆寒,立即唏嘘着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