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村里的事儿,二郎都已经知道,乡亲们累死累活,到头来连一顿饱饭也吃不上,他冯二狗一个无耻之徒,反倒要在村子里作威作福……他凭什么?咱们流血流汗,凭什么要供养这样一个地痞流氓?”他神情淡然,缓缓道:“事情是我惹下的,所有的事情我楚二郎来担!”
刘天福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终究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从人群中忽地走出一个粗壮的汉子,大声道:“二郎,你给乡亲们出了气,我石头也不是孬种,冯二狗要是找了人来,我帮你!”
他一出声,身后一个妇人急忙扯了他衣裳,他却是挥手挣开,粗声道:“男人的事,女人少插手。二郎说的没错,咱们一年到头累死累活,连家里的口粮都不够,这样下去,还要不要活?”
旁边立时又响起不少声音:“不错,和他们拼了!”
“冯二狗那坏胚子,这两年将咱们是害苦了,这样下去,咱们不饿死,也要被他祸害死!”
“妈的,拼了!”
“楚二哥,你放心,他要是真的带人来,我们帮着你。咱们村里也有几十号壮劳力,还当真怕了那些王八蛋!”
“当官的不管咱们,地痞无赖欺负咱们,咱们还真要一直忍下去?咱们自己不拼,那还有谁帮咱们?”
一声比一声高亢,一声比一声激动,积压在大伙儿心中多年的怒火在这一刻都爆发出来,男人们一个个握起了拳头,声音也越来越大。
刘天福皱起眉头,很快慢慢舒展开来,抬起手,高声道:“都静下来!”
他是这个村的保长,威望甚高,一出声,大家顿时都静下来,很快就变得鸦雀无声。
刘天福沉吟一番,终于道:“这么着,万事以和为贵。我先去冯家说一说,若是能够和平解决此事,那就不要动粗。”
“若是冯二狗不肯和解呢?”粗壮的憨实汉子石头问道。
刘天福道:“若是他冯二狗实在逼人太甚,我再回头和大伙儿商议怎么办。”看向楚欢,道:“二郎,你先留在家中,哪里也不要去,更不要再惹事。”
楚欢神色依然一片淡定,微笑道:“刘叔你放心,别人不欺我,我也不会欺负别人。只是若真有不开眼的欺负到咱们头上来,咱们也不会任由别人骑在咱们头上拉屎!”
……
……
冯家大宅。
冯二狗终究只是一个靠欺压村民爬起来的无赖,比不得真正的豪贾巨商,更比不得真正的达官贵人,虽然靠这两年榨取的钱财建了一栋宅子,但也只是比起村中其他百姓的民宅要豪富一些,没有三进三出的大庭院,没有九转回廊,更不存在假山小池后花园子,只是一栋偏大的青砖白瓦房子,前面一个稍大一些的院子,屋后则是一个小庭院,那两条黑乎乎的大狼狗此时就被拴在前院之中。
冯二狗平素欺男霸女,而且时常逛窑子,虽然年过三十,却尚未娶妻,这栋宅子里并没有住几个人,除了冯二狗、赵保和劲装大汉之外,便只有一个厨子和一个家仆。
此时冯二狗正躺在榻上,已经从昏迷休克中清醒过来,虽然已经在徐郎中那里处理了一下伤势,腿上更是敷了药打了石膏,但是全身的疼痛却没有丝毫的减弱,口中兀自痛苦的呻吟着。
赵保此时就坐在床边,他本是一个账房,后来被冯二狗请了来,就是为了帮着冯二狗算计村民,成了冯二狗的心腹狗腿子。
今日冯二狗被打成这个样子,赵保也是心惊胆战,想不到村子里陡然出现了这样一个厉害的猛人。
从门外传来脚步声,赵保急忙起身,房门被推开,就见到劲装大汉一瘸一拐满脸痛苦之色地走了进来,赵保吃了一惊,急忙上去扶住劲装大汉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吃惊道:“陆豹,你……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冯二狗听到动静,也是挣扎着坐起来,见到劲装大汉陆豹的样子,亦是吃惊不小,问道:“是……是那小子将你……将你打成这个样子?”此时心惊肉跳,惊恐不已。
陆豹是上边专门给他配备之人,就是帮着他稳住刘家村,在他眼中,陆豹可是一个很能打的角色,对付普通村民,一个对两三个绝无问题。
他本想让陆豹去将楚欢抓过来,狠狠地折磨一番,实在想不到楚欢没有回来,陆豹却是带了一身伤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