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言道,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终究没有说出口。
“我可安全带你离开,你不必置之己身与险地!”
“一鼓作气当有一线生机,你若离去我不拦你,但我绝对不会离开和我历经战斗的兄弟!”抹了脸上的雨水,黑布衣踏步而去,不知那雨水中是否混合着他的汗水更或是他的泪水。
“哈哈,将军我们引湖水山石,将比伦军打得溃不成军,他们正在慌乱撤退,我们正准备加大战果呢,你看那山脚都被比伦军鲜血染红啦!”看到黑布衣来到前线阵地,黑人大汉史莱顿高声畅快的嚷着道,纵使雷声轰隆,但其特有的大嗓门还是让周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暴风雨持续不了多久的,等比伦军站稳阵脚恐怕我们就危险,传我军令全军冲锋,我倒要看看这老天能不能收我们,杀!”黑布衣剑指正慌乱向山下一些平整高台之地撤去的比伦军呐喊道,话音未落便已率先向山下冲了下去,。
“快,快跟上,注意保护将军,全军冲锋!”看着黑布衣孤身一人就向前冲,史莱顿急得差点哇哇叫,忙招呼一番就紧随其后而去。
也就一愣神的时间以黑布衣、史莱顿等几十人为首组成尖锋,其他几百人紧随其后的“锋矢阵”便初具规模,在不断行进中越趋完善,渐渐的变得宛如一体,仿佛演练了无数遍,虽然只有八百余人冲锋却宛如千军万马。
这山仿佛在颤抖,那相思湖也如沸腾了一般,天空中电闪雷鸣不知何时消失,变得有些沉闷,天地间好像唯余下那愤怒呐喊的八百众。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冲锋的号角还在山间回荡,两军也在不断接近,短兵相接,狭路相逢,大战一触即发。
“该死的,这么拼命干嘛!你如果死了,我如何向月神殿下交代!”月危咬牙娇怒一声,向着山下冲去。“希望你是对的,你可千万不能死在这,不然月神殿下定会伤心的。罢了罢了大不了就是一死,最多我把命交代在这得了!”心中最后闪过一丝念头,月危便不再多想。
“杀!”默默低吼一声,黑布衣把剑当成砍刀使。
头颅飞,热血喷,雨水似乎也因为参杂了鲜血变红变腥,那空中飞舞的头颅仍睁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似乎不能接受脑袋与身体搬家的事实。可是头颅落在泥水中没一会就被紧随其后的人群踩得稀烂,化为泥水的一部分。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伴随着越来越来的惨叫声,更多的比伦军在血雨中倒下成为血泥的一部分。
“哇哇哇!”“啊啊啊!”恐惧激发出隐藏在身体深处的血性,来不及撤退的比伦军没有一触即溃,情知拼命逃跑已经解决不了问题的一些比伦军干脆停下来转过身和黑布衣率领的八百“黑衣军”纠缠在一起,为己方其他人撤退争取时间。
“挡我者死!”没有过多和这小股来扰之敌多做纠缠,黑布衣势如破竹穿过这股敌军的封锁线紧紧咬住比伦军的大部队,令本来处于山下没有登山的另外一些比伦军不敢从容放箭进行杀伤。黑布衣心里明白己方为了行动方便可是把盔甲等一些不必要东西全部丢弃在了山上,轻装上阵拼死一搏,一旦遭到箭雨打击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组成“锋矢阵”从山下冲下来的“黑衣军”仿佛肉体组成的洪流,居高临下士气逼人,阻挡的小股比伦军就如同洪流前松散的泥沙,只是略微的阻挡了那么一下便被无情的淹没了,而“黑衣军”只付出了些许伤亡。
“雪殿下,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啊。没想到这区区几百人居然有如此威势,末将请求出战,必将全歼敌军!”山脚一小高坡平地上,旗帜飞扬,最显眼的一面旗上龙飞凤舞得写着一个“雪”字,周围密密麻麻的围着千余人将处于里面的人紧密保护着。
“法兰国自臣服罗兰帝国以来,成为了罗兰的帝国的法兰行省,已经如同被圈养的绵羊失去了血性,这只部队应该是还真是特别,居然除了个别其余的全都是黑人。”艾斯雪冰冷中带着种好奇的道,声音虽然好听但是却仿佛冰冷到人的骨子里。
“公主殿下,前不久我们也和罗兰帝国正规军交战过,虽然比法兰军强那么点,但还不是被我们比伦的勇士打得节节败退只敢退守到坚城中做了缩头乌龟,我看这支奇怪的部队也最多是比较厉害的绵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