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些吃惊,寻常宣旨只派个有些头脸的内侍过去便可,还不需劳动皇帝跟前的第一红人。
“这人可是有何来历?”
来喜道:“福佳县主与官家渊源很深,两位应该也曾见过。”
两宗亲对视,都有些莫名。
来喜道:“福佳县主乃是韩大人之女儿,也是云阳子真人的高徒。”
两种亲恍然,“这,怎么会是她。”
来喜笑眯眯的问:“怎么不是?”
两宗亲眼神闪烁了下,不好说皇帝荒唐,就因为那么点子香粉、丸药,就封了个县主。
来喜有心给皇帝省点事,便道:“官家这么做定是有因由,两位不妨回去安坐,静待到日后,便可知内情。”
两宗亲沉吟不语,却又坚持不肯离开。
来喜微微一笑,他话已经说到,这两人爱听不听。
来喜躬身,礼数周全的告退。
两宗亲望着他背影片刻,其中一人低声道:“八哥,咱们还去不?”
那被称为八哥的拧着眉头,道:“喜大人都说这话了,咱们要是还去,不是等着不相信他的话?”
他一甩袖子道:“走,回去。”
他大阔步的往回走,另一人哎了一声,急忙跟上。
内殿里,皇帝听完动静,微笑的提笔,在面前的奏对上轻轻提上个准字。
第二天上朝,来喜才一唱完,便有御史跳出来,引经据典,旁征博引,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不可以平白无故封个小娘子为皇亲,尤其这小娘子还是女冠。
御史说得唾沫横飞才回到队列,脚跟还没落地,队列末尾有位中侍大夫跳出来复议。
皇帝看着此人,似乎与路家三服之内是有亲的,而路家跟定国公府更是亲的不能再亲的姻亲。
他看向站在高位下首第三排的路行远,淡淡的道:“路参知以为呢?”
路行远抱着笏板闪出队伍,拱手道:“此乃陛下家事,臣不敢妄言。”
他神情庄严肃穆,实则心里暗骂后面那个不知轻重的混球,想死也别拖着他。
皇帝微微点头,环顾群臣,“诸位也都如此以为吗?”
立在前面几排的都是早前带着家眷一块随同去岳苑的,当时怎么个情形,大家都心知肚明。
因此,此时也都不约而同行礼,口称不敢妄言云云。
皇帝满意了,甩甩袖子走了。
路行远静等来喜唱名完毕出去,才摸了下脑门,随着众人往外走。
而那个中侍大夫还凑过来道:“大人,你适才怎么能如此说?”
路行远冷睨他一眼,根本懒得搭理。
中侍大夫碰了个没趣,又很不甘心往前凑了凑,略带威胁的道:“我那般也是殿下的意思。”
路行远脚步一顿,冷声道:“既如此,你便跟殿下原话复述就是。”
他一振袖袍,宽大的衣料飞扬,险些甩到中侍大夫的脸上。
中侍大夫吓了一跳,连忙往后躲闪。
路行远轻蔑一嗤,迈开大步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