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硒一直盯着他。
当看他淡定的好似与他无关时,终于翘起嘴角,“刘三郎是你表亲,听到他受如此重伤,你难道不吃惊吗?”
韩守奕转眸,抿着嘴,用力盯着他。
崔硒道:“你姐可还好?”
韩守奕点头,神情防备。
崔硒转身进屋里,拿了个锦盒出来,道:“帮我把这个带给她。”
韩守奕接过盒子,想想又打开,一块莹白的玉牌卧放其中。
韩守奕把盒子搁在桌上,摇头。
表示不能带。
“为何?”
韩守奕板着小脸,低低哑哑的道:“不能授人以柄。”
崔硒眉头微动,他已跟韩远之说好,若十月大朝会一过,皇帝还没有动静,那就趁着大皇子行动不便,立刻上门提亲。
但是现在韩守奕却这般,崔硒顿时心里没底。
“你知道什么?”
他擒住韩守奕的手臂,急切问道。
韩守奕痛得咧了下嘴,想着自己乃是偷听,若在把话传出去,可就太说不过去了,便抿紧了嘴,不语。
崔硒不好难为个孩子。
只是在他离开之后,便命人去请韩大人。
韩远之倒也没瞒他,站在林琪的角度,帮他剖析了下。
说林琪不是不想嫁他,只是顾忌大皇子,怕给他招祸。
崔硒听完,顿时心情难辨。
一方面欣喜与林琪爱护自己的情意,一方面又发愁,她不肯答应嫁给自己,他就不能更好的保护她。
大皇子跋扈薄情,他比谁都清楚。
前些时候还爱温曼娘爱的要死要活,而今也不过是搁在屋里的一个摆设。
他可以不娶琪姐儿,但绝不能看着她不幸福。
“这事不急,大皇子还得在床上躺些时候,以后的事我来想法子,”崔硒送了韩远之出门,叫了阿七,让他想法打听出大皇子的药方。
阿七速度向来不慢,两天不到便给崔硒一张誊抄的方子。
胡先生点了其中两味,道:“只要从中挑拣出一些,就会降低大半效力。大皇子要想坐卧自如,起码也要冬月之后。”
阿七叫了药童,仔细分辨两味药的模样,趁着夜色重又潜入。
日子一晃便到了十月,初一乃是大朝会的日子。
每年的这一天,皇帝都要赐衣,祭祀一番。
但是今年,因着几个从未来朝的使节,皇帝将这一环节押后。
一番朝拜之后,皇帝赐衣,顺带的也赏赐了使节,而后满朝文武随同皇帝来到皇家陵寝祭拜。
弥长的仪式过后,众人随同皇帝返城。
韩远之护卫皇帝回到福宁宫,便打算退下。
不想来喜从里面出来,笑眯眯的道:“韩大人,大喜呀。”
韩远之面露惊诧。
“喜大人,这哪来的喜啊?”
来喜举了举托着的圣旨,道:“官家喜爱林娘子,特地为她下了道旨,你说是不是大喜?”
韩远之心里一突,张嘴竟然无话。
来喜已走了两步,转头见韩远之没跟上,不由调笑。
“韩大人,便是高兴也得快着些,我还要紧着回来复命呢。”
韩远之回神,忙应声跟上。<...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