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擅长调香。”
“可这也不能证明他是在打琪姐儿主意?”
六皇子道:“肯定是,”他道:“不然他不会一见到我就脸色那么难看,好像恨不得吃了我似的。”
崔硒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六皇子又道:“我还悄悄跟着他出去,听他嘀咕说晦气,怎么人又不在。”
崔硒缓缓对上六皇子的视线。
许久,他拍拍六皇子的肩膀,道:“没事的,我会处理的。”
六皇子转了下眼珠,乖巧的提了篮子走了。
崔硒深吸了口气,缓缓起身。
如果要琪姐儿入皇子府那等地方,还不如护在他的羽翼之下,至少他会待她好,即便她只是把自己当做兄长。
只是此时他还缺一个能从皇子手里抢人的名分和凭依。
崔硒半垂着头,沿着屋子的边角缓缓踱步,直到太阳西落,才面色凝重的回去。
翌日,林琪照例的躲去香房。
只是没多久,慧明便叫她去正殿后面的净室。
林琪有些诧异,从打过年那会儿开始,随侍御前的就已经换成了六皇子,这会儿叫她作甚。
她疾步走到净室边,得体的给门口的来喜见礼,又悄悄塞了个荷包过去,压低了嗓子道:“来喜大人,不知官家叫我所为何事?”
来喜笑吟吟的道:“娘子快进去吧,是好事呢。”
林琪眨眨眼,心说她最大的好事就是三皇子嗝屁。
可惜官家念着父子情份和史官的那支笔,不肯下死手。
林琪推开门,走了进去。
皇帝和云阳子正对坐着说话,见她过来,便和善的招了招手。
林琪忙过去行了个标准的稽首。
皇帝仔细的端量着她。
许久没见,模样倒是没变,就是眉宇间多了几分豁达和自在,看来一场大病之后,她倒是体悟极多。
皇帝拿了个蒲团,随手搁在旁边。
林琪忙恭谨的拿起,放在下首位,跪坐其上。
皇帝等她坐定,才温声道:“听说你大病了一场,而今可还好?”
林琪起身行礼,道:“谢官家关心,如今已经好了许多,只要平时注意些,就没有大碍了。”
皇帝摆手,道:“不必多礼,坐下说话。”
林琪便从善如流的坐下。
皇帝那双被岁月和阅历浑浊了的双眼便对上她那双澄澈却又安静的眼眸。
这双眼睛与他在岳苑时看到的又不一样,也与他心里的那一双灵动的眸子相距甚远。
皇帝转开眼,想起最终消逝在这层峦叠起的宫殿里的芳魂,早前的打算也起了几分变化。
皇帝摆摆手,道:“好了,你先退下吧。”
林琪稽首起身,眼睛疑惑的扫向云阳子。
云阳子也不知皇帝要做什么,便示意林琪快走。
没得到答案,林琪也只能安静的退下。
出了门,又与来喜见礼,转去前殿时,正要与崔硒走了个正面。
林琪轻哼一声,傲娇的扭了脸,却又在他走过之后,悄悄转身望来。
崔硒五感敏锐,怎会听不到她自以为轻缓的脚步。
脑中浮出她巴着墙边,偷偷望来的模样,他嘴角忍不住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