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两天,林琪一从道观回来就见雪姣喜滋滋的跑来,“姑娘,今天府里收到好些帖子,都是邀你去参加七夕会的?”
林琪而今大仇将报,对这些事情都不太敢兴趣。。
她回到屋里,换了衣裳,靠在迎枕里,才道:“都有谁家的?”
雪姣去书案上拿了帖子,依次翻看着道:“有安家的,有刘家的,有崔家和袁家的,还有卫家和单家。”
“单家,”林琪眉头微动,道:“单家如今还有爵位?”
“有,”雪姣道:“不过被夺了铁卷,也降了等,再过一代也就完了。”
林琪嗤了声,道:“给我备笔墨。”
雪姣麻利的将纸铺好,研墨递笔。
林琪一一回了帖子,递给她。
雪姣迟疑的接过,道:“姑娘,你一家都不去吗?”
“不去,”林琪重新陷在大迎枕里。
从打三皇子颓势已定,她就觉得去哪儿都没有窝在家里,看阿娘扶着腰来回走动,陪家人吃饭喝茶舒坦。
况且今天几家同时邀请,她去了哪家,别家便是嘴上不说,心里也会不舒服,索性全都不去,也能图个清静。
酉末,崔十一将回帖递给崔硒道:“三哥,我听说今年好几家都请她参加七夕会,她怕是为难了吧。”
只是想到三哥为了赶日期忙碌的这些日子,她又有些不忍,便道:“要不过几天,我再邀她过府来玩,怎么样?”
“还是过些时候吧,入伏了,车里太闷,”崔硒摸摸腰上新制的香牌,笑了笑。
又过半月,基本处于即将退位状态的皇后突然请奏,宫中清冷,皇嗣过少,恳请广开宫门,纳才德兼备的女子入内。
皇帝考虑两日,准了所求,并下诏令,除已定亲的,其他适龄的良家娘子,先经当地官媒甄选,合格之后才可入京甄别。
命令经由水路和陆路很快传遍全国,几乎只几天工夫,从来都不是很兴旺的官媒突然抢手起来,与此同时各地的车马行、船行也都成了紧俏行当,掌柜们都大显神通,调了所有能弄来的车船,可就这样也还是被订了个干净。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车船都逐渐朝着京都靠拢。
待到将要立秋之时,京都里的房子开始紧张起来,到最后都到了一房难求的地步。
李甲见势头不错,想着早前买的两条巷子这会儿一时还用不上,搁着也是浪费,便在请示了林琪之后,以一月最低一百五十贯钱的价格,季租的形式租赁。
也就是说,一个一进的小院要想住进来,起码就得掏四百五十贯钱才行。
至于二进的,那就更不用说,更是翻了番的涨。
这在早前,买下这块地皮都足够了。
可现在,租赁都很抢手,不出三天就全部租完不说,还有人央求能不能再想法子腾出来些,价钱贵些也行。
李甲是讲究契约承诺的,婉拒了这些人,但却号召了繁楼里的小商贩,让有富裕屋子的也能多赚些银钱。
李甲来韩府送钱,林琪便让雪姣出来。
拿着满满当当,沉甸甸的钱匣子,她小声的嘀咕“奸商。”
不巧被李甲听到。
他呲着牙,笑嘻嘻的道:“幸好我还挺奸,要不然,咱们这一大家子就得坐吃山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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